第5章 “贴心”的渗透(1 / 2)
5. “贴心”的渗透
琴如知的指尖在“知安”二字上停留了足足半分钟。
玉佩的温凉透过皮肤渗进来,像条细小的蛇钻进血脉。她能感觉到林夫人的目光落在自己发顶,那视线带着丈量般的精准,仿佛要穿透这具皮囊,看清藏在深处的魂魄。办公室里的香氛突然变得刺鼻,是某种昂贵的白檀香,却掩不住空气里浮动的硝烟味。
“这玉佩……”她故意让声音发颤,指尖捏着玉佩碎片的边缘,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是我妈走的时候留的。她说……说我小时候身体弱,戴着能安神。”
林夫人的目光在她颤抖的睫毛上转了圈,忽然笑了:“是吗?那可真是巧。”她抬手拨了拨翡翠手镯,镯子碰撞的脆响像在敲警钟,“我那孩子要是还在,应该和你差不多大。”
琴如知垂下眼帘,看着膝头的棉布裙。裙摆上沾着的咖啡渍被她用牙膏反复搓过,留下片浅白的印子,像块突兀的疤。她能感觉到林骁站在身侧,西装袖口蹭过她的胳膊,带着熨帖后的平整触感——和她袖口磨出的毛边形成鲜明对比。
“妈,会议时间到了。”林骁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他弯腰拿起桌上的玉佩,指尖在“知安”二字上轻轻敲了敲,“这玉佩我先收着,等查清来历再说。”
林夫人没反对,只是端起茶杯抿了口:“琴小姐刚来公关部,怕是不习惯。阿骁,你多照看着点。”她的目光掠过琴如知的帆布包,“别让某些不三不四的东西,污了公司的地。”
琴如知的后背倏地窜起一股凉意。她知道林夫人在说什么——帆布包里的旧诗集、阿澈塞的纸条、还有那块磨得发亮的公交卡,每一样都在叫嚣着她的格格不入。
跟着林骁走出办公室时,公关部的人都在假装忙碌,眼角的余光却像探照灯似的扫过来。李经理站在复印机旁,手里捏着份文件,看见他们出来,突然提高了嗓门:“琴如知!上午让你整理的媒体名单呢?现在就要用!”
声音尖得像指甲刮过玻璃。琴如知刚要开口,林骁已经接过话头:“我让她去我办公室取份资料,耽误了点时间。”他看了眼腕表,“十分钟后送到会议室,没问题吧?”
李经理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连连点头:“没问题没问题,林总说了算。”
琴如知跟着林骁往总裁办公室走,走廊里的地毯厚得像踩在棉花上。她听见身后传来窃窃私语,有人说“果然是靠男人上位”,有人笑“看她能得意多久”。这些话像细小的针,扎在皮肤上不疼,却密密麻麻地让人发慌。
“别往心里去。”林骁突然开口,推开办公室的门,“这里的人都这样,见高踩低。”
总裁办公室比想象中简洁,黑灰色调的家具透着冷硬,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翻腾的云层。林骁从书柜里抽出个文件夹递给她:“这是近半年的媒体合作名单,你拿去给李经理。”他顿了顿,又补充道,“里面夹着份公关部的人事表,有空看看。”
琴如知接过文件夹时,指尖触到他掌心的温度。文件夹很沉,封皮上印着林氏集团的logo,烫金的字体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她翻开第一页,就看见夹在里面的人事表——李经理的名字后面标着“王曼妮表姑”,旁边还注着“负责对接奢侈品线”。
“谢谢林先生。”她把文件夹抱在怀里,像抱着块烫手的山芋。
“中午有空吗?”林骁走到饮水机旁接水,“一起吃饭。”
琴如知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阿澈说的“父亲的日记”,想起昨晚那条“他们知道你不是琴如知”的短信,正想找借口拒绝,林骁已经把水杯递了过来:“顶楼餐厅的意面不错,去尝尝?”
他的语气太自然,带着不容拒绝的熟稔。琴如知接过水杯,指尖被烫得缩了缩,却听见他低笑:“还是这么毛躁。”
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她精心维持的平静。琴如知猛地抬头看他,发现他正盯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块浅褐色的胎记,形状像片残缺的银杏叶。原主的记忆里,这块胎记从小就有,而林骁刚才的语气,像在说一个认识很久的人。
“我……我先去送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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