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毒染东市·生死一线(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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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压过了人群的嘈杂。顾昭一身玄色锦衣,腰间长刀的鞘身映着晨光,在一队亲卫的簇拥下大步走来。

他俊美的脸上覆着一层寒霜,比清晨的露水更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扫过满地呻吟的百姓时,周身的杀气几乎凝为实质,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了。

“封锁东市所有出入口!”顾昭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冰冷得像是腊月的寒风刮过冰面,“调集所有暗卫,潜入各坊,严查近日所有形迹可疑之人,尤其是携带南疆特产者!即刻起,东市许进不许出,任何人胆敢冲击防线,以扰乱治安、通敌叛国论处,格杀勿论!”

最后四个字,他说得杀气腾腾,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冰锥,让周围的士兵们心头一凛,齐声喝道:“遵命!”

雷厉风行的命令下,更多的巡防营士兵涌入东市,长枪组成的封锁线越收越紧,整个东市瞬间变成了一座巨大的牢笼,沉闷的压抑感几乎让人窒息。

苏晚与顾昭的目光在空中交汇,无需多言,彼此眼中都映出了事态的严重性。这不是一次简单的投毒,而是一次有预谋、有组织的恐怖袭击,是想借尸横遍野的惨状,彻底搅乱京城的民心。

“是赤尾藤。”苏晚将那撮粉末递到他面前,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幽冥门’的手笔,炮制手法和上次塌坊案如出一辙。”

顾昭的眼神愈发冰冷,下颌线绷得紧紧的:“他们想让整座京城乱起来,乱中取利。”

就在两人商议对策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在医馆门口探头探脑,满是污垢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和犹豫,像只受惊的小兽。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正是常在东市厮混的小豆子,裤脚破了个大洞,露出冻得青紫的脚踝。

春桃注意到了他,正要上前驱赶,却被苏晚伸手拦住。苏晚的目光温和了些许,她认得这个孩子,前几日还给他过几个刚出炉的馒头,当时他狼吞虎咽的样子,像只饿坏了的小狼。

小豆子似乎鼓足了天大的勇气,趁着没人注意,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蹿到苏晚身边,用蚊子般的声音飞快地说道:“神仙姐姐,昨晚……昨晚三更天,我睡在福运酒楼的后巷草堆里,看见一个戴着黑斗笠、看不清脸的男人,鬼鬼祟祟地提着一个黑色的木头箱子,进了酒楼的后院。没过多久,我就听见……听见酒楼的赵娘子在里面哭,哭得可伤心了,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说完,他便惊恐地缩回头,准备溜走,仿佛多说一个字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戴斗笠的男人?黑箱子?赵娘子在哭?无数线索在苏晚脑中瞬间串联起来!福运酒楼的后院,正对着其中一口被投毒的水井,距离不过数丈远!

苏晚眼神一凝,一把拉住小豆子的手腕,他的手腕细得像根柴禾,隔着脏污的衣袖都能摸到骨头:“别怕,你帮了我们大忙。现在,带我去找那个赵娘子,我让春桃给你拿一整袋胡饼。”

福运酒楼此刻早已大门紧闭,门板上还贴着“今日歇业”的红纸,在风中簌簌作响。苏晚在顾昭亲卫的护卫下,直接从后门进入,门轴发出“吱呀”的朽坏声,像老人的咳嗽。

酒楼内空无一人,桌椅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杯盘的碎片,后厨却传来压抑的啜泣声,像受伤的野兽在呜咽。推开一扇通往地窖的暗门,一股刺鼻的药草味扑面而来,混着浓重的霉味,呛得人鼻腔发酸。

只见一名中年妇人瘫坐在地,发髻散乱,钗环掉落在脚边,她面前摆着一个打开的黑木箱,箱子的铜锁还挂在搭扣上,里面赫然是尚未用完的赤尾藤粉末,以及一套精巧的研磨、分装工具——玛瑙研钵里还沾着灰白色的粉末,牛角小勺放在一旁,边缘泛着冷光。

正是福运酒楼的老板娘,赵娘子。

看到苏晚和她身后杀气腾腾的卫兵,赵娘子浑身一抖,像被泼了盆冰水,面如死灰,“砰”的一声跪倒在地,膝头撞在坚硬的青砖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涕泪横流,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啊!他们抓了我的儿子……我唯一的儿子!”

“他们说,如果我不按他们说的做,每天天不亮就往井里投一包药,就……就把我儿子的手指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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