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金殿疑云,龙颜震怒(2 / 3)
弟每日用的药材都是太医院监制,难不成太医院也...”
“太医院的杜医师已经招了。”顾昭从殿侧沉稳地走出,玄色官服上的飞鱼纹在阴影里若隐若现,仿佛随时准备出击的猛禽。“他说这三年往你安神汤里掺铅粉的方子,是你亲自批的。”
赵允熙的手指下意识地在玉牌上扣出白印,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转而怒目圆睁:“顾校尉莫要血口喷人!臣弟养身的方子,怎会...”
“那这是什么?”皇帝猛地将苏晚的锦盒重重拍在御案上,“砰”的一声,药渣和脉案顿时散了一桌,如同被打乱的棋局。“苏晚连你服药后的每处异常都记着——舌色变绛是第一个月,夜咳加剧是第三个月,去年冬日手颤如筛糠,可是装不出来的。”
赵允熙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同冬日的残雪,但很快又强行堆起笑容,试图挽回局面:“陛下明鉴,臣弟素日最信太医院的方子...”
“够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从殿后传来,如同破帛般撕裂了殿内紧张的气氛。苏晚循声望去,见一个灰袍老者从帷幕后缓缓转出。他面容清癯,左眉尾有道刀疤,宛如一条扭曲的蜈蚣,正是医馆后巷茶摊的柳先生。
“柳...柳伯?”她不禁脱口而出,那日在医馆后院,这老者曾替她捡过掉落的药杵,她只当是普通茶客,却不曾想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惊人的秘密。
柳先生向皇帝行了大礼,动作恭敬而沉稳,随后袖中滑出一卷泛黄的信笺,仿佛展开了一段尘封的历史:“陛下,这是赵允熙与南境旧部的密信。”他缓缓展开信笺,声音清晰而有力,“上面写着‘以铅入粮,蚀民筋骨,待疫起时,方显勤王忠’。”
赵允熙猛地站起,腰间玉牌“当啷”一声坠地,清脆的声响在殿内回荡,仿佛是他内心防线崩塌的声音。“柳平!你敢背叛本王?当年要不是本王救你出大牢——”
“当年陛下贬你去守皇陵,是老臣求着太医院的旧友,才让你能接触到秘药。”柳先生的声音冷如寒铁,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年的冰霜,“可你用那些秘药做什么?养死士,囤军粮,甚至拿晋州百姓试‘蚀心蛊’!”
殿中刹那间寂静无声,仿佛时间都凝固了。苏晚望着赵允熙扭曲的脸,突然想起母亲临终前咳血的模样,心中一阵刺痛,原来那些灾民腹中的积块,根本不是天灾,而是人为投毒,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
“赵允熙,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如同冰锥,直直扎进殿内的寂静之中,带着无上的威严与愤怒。
赵允熙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重重叩首,额头与地面撞击发出沉闷的声响:“臣弟知错,求陛下开恩...”话音未落,他猛地抬手往口中一塞,喉结剧烈滚动,动作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
“有毒!”苏晚惊呼一声,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冲上前,指尖迅速扣住他的下颌,试图阻止他服毒。可赵允熙的牙齿咬得死紧,如同铁钳一般,黑血已从嘴角渗出,缓缓流淌,沾在她素色裙角上,宛如一朵狰狞而诡异的花。
顾昭见状,迅速抽出佩剑,寒光一闪,抵住赵允熙后颈,急切地说道:“陛下,臣这就传太医!”
“不必了。”皇帝望着地上抽搐的人,目光冷漠得如同在看一截枯木,“他早备好了这手。”
赵允熙的手指死死抠住青石板,指甲缝里渗出血来,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他望着苏晚,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一丝绝望与疯狂:“你以为...你赢了?陛下要的...是晋州的兵符,不是真相...”话音未落,他的手无力地垂落,瞳孔逐渐涣散,生命的光芒在他眼中渐渐熄灭。
苏晚下意识地退后半步,袖中银针硌得手腕生疼,她这才发现,皇帝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那目光如同审视一件刚用过的利器,让她心中涌起一阵寒意。
“苏晚。”皇帝的声音突然和缓下来,仿佛暴风雨后的平静,“你救了赵允熙的命,也救了朕的江山。”他指节轻轻敲了敲御案上的脉案,发出清脆的声响,“太医院缺个院正,你可愿意?”
苏晚缓缓跪下,声音坚定而沉稳:“民女只愿守着医馆,救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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