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当庭施术(2 / 3)
利地扫过苏晚,“你若真有医术,便当众诊治。若治不好……”他微微顿了顿,语气变得格外严肃,“按庸医害命论处。”
老妇听闻,突然发疯般地把孩子往苏晚怀里塞,指尖用力地掐着她的胳膊,疼得苏晚微微皱眉,“治!你治啊!我孙女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
苏晚赶忙接住孩子,掌心刚触碰到孩子滚烫的后颈,心中便是一沉——这温度明显不对,比起昨夜,至少又烫了两分,情况愈发危急。
她迅速解开襁褓,只见婴儿的小胳膊上有几道红痕,显然是被粗布带子勒出来的。
“阿兰!”她不假思索地突然出声,“昨日给王阿婆的退热散呢?”
跟在身后的阿兰反应迅速,立刻从药箱里取出一个油纸包,递到苏晚手中,“在这儿!小娘子交代要记清楚每味药,我都细心收着。”
苏晚轻轻捏了撮药粉,凑到鼻端仔细嗅了嗅——是薄荷、柴胡、金银花混合的味道,清清凉凉,带着一股自然的药香。这熟悉的味道让她心中有了底气。
她镇定地转向钦差大人,有条不紊地说道:“此药清热解表,断不会导致高热。这孩子分明是被捂热了。”
“胡扯!”老妇见状,嚎哭的声音愈发响亮,“我疼孙女儿还来不及,怎会捂她?”
苏晚没有理会老妇的哭闹,专注地将手指按在婴儿的虎口上,感受着孩子的脉搏。那脉搏跳动得快得如同擂鼓,再仔细观察,孩子的囟门微微隆起——这是典型的高热惊厥前兆,情况十分危急,容不得半点耽搁。
她当机立断,解下鬓边的银簪,在烛火上快速烤了烤,消毒之后,毫不犹豫地对着婴儿的少商穴快速扎下。
“啊!”老妇见状,不顾一切地扑过来要抢孩子,却被魏五伸手稳稳拦住。
这老兵身材魁梧,往堂中一站,宛如一座巍峨的黑塔,气势不凡。他大声说道:“大人,小娘子这是在救人呢!”
就在这时,婴儿的哭声突然炸响,那响亮的哭声在正堂里瞬间回荡开来,原本喧闹的正堂瞬间静得能听见檐角铜铃的轻响。
老妇的嚎哭猛地卡在喉咙里,眼睛瞪得溜圆,满脸的难以置信——方才还浑身发僵、气息微弱的小娃娃,此刻正蹬着小腿,小脸憋得通红,哭得中气十足,仿佛在宣告着生命的顽强。
“这……这是……”通判惊讶得合不拢嘴,那惊呼声还未完全出口,便被苏晚打断。
她将婴儿轻轻放回老妇怀里,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却又夹杂着一丝冰冷,“高热惊厥。因捂盖过厚,体内热量无法散出所致。我昨夜已用酒精擦浴为孩子退热,若按我交代的,每两个时辰松一次襁褓,断不会发展到如此地步。”
老妇的手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低头看着怀里哭叫的孙女儿,喉结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咽了回去,脸上露出一丝慌乱与愧疚。
“大人!”魏五突然上前,怀里抱着一个用牛皮纸订成的本子,恭敬地说道,“小娘子每日诊治都详细记录在册。这王阿婆三日前还在济世堂买过药。”他翻开本子,指腹点在墨迹未干的字迹上,清晰地展示给众人,“这是赵掌柜开的‘万应散’,里面有附子、干姜,皆是大辛大热之药。孩子本就患有热症,再服用此药……”
“一派胡言!”赵仁堂的脸瞬间变得白如纸张,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慌乱地狡辩着,“我济世堂的药都是严格按照《本草经》配伍的!”
“那这是什么?”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堂外悠然传来。
顾昭身姿挺拔,掀帘而入。他身着玄色劲装,上面还沾着清晨的露珠,在晨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腰间的玉牌泛着幽光,彰显着他的不凡身份。
他抬手递上一封密信,封泥上的朱砂印子还未干透,那正是晋州节度使的私印,散发着一种神秘而威严的气息。
“赵掌柜写给节度使幕僚的信,”顾昭的目光如刀刃般锋利,冷冷地扫过赵仁堂,“说要‘借苏氏之手,断百姓之信,坏钦差之察’。”
赵仁堂听闻,双腿一软,膝盖“咚”地一声重重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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