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火海惊魂,谁在点灯(2 / 3)
舞爪的恶魔,肆意弥漫,呛得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每呼吸一口,都像是在吞入滚烫的炭火,喉咙被烧得火辣辣地疼。苏晚强忍着不适,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一脚踢开了绊倒她的木凳,那木凳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而恐怖的帐内格外刺耳。终于,在角落处,她摸到了一个小小的身子。“小栓子!”她惊喜地叫出声,原来是张婶家年仅四岁的小栓子。此刻,小栓子正蜷缩在草席上,小脸因为恐惧和缺氧而变得乌青,嘴唇微微颤抖,呼吸细若游丝,仿佛随时都会消失,如同一片在狂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
“小栓子!”苏晚心疼地低唤一声,急忙把孩子扛上肩。接着,她将酒囊里的烈酒一股脑地浇在两人身上,刺鼻的酒味瞬间弥漫开来,与浓烟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复杂而刺鼻的气味。此时,火势已经凶猛无比,烧到了帐帘,火焰如同狰狞的怪物,正张着血盆大口,要将一切吞噬。苏晚弓着背,用尽全身力气撞开帐门,只听见后颈的头发被火苗燎得“滋滋”作响,一股烧焦的味道传来,仿佛自己的生命也在这火焰中受到了威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远眼疾手快,稳稳地接住了孩子。顾昭则迅速将手中的水泼在苏晚脚边,及时扑灭了蔓延过来的火苗。那水泼在火上,发出“滋滋”的声响,腾起一阵白色的水汽,仿佛是水火之间的一场较量。
“先处理烧伤!”苏晚顾不上擦去脸上的灰尘,急促地说道,指节在地上敲出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节奏,如同敲响紧急的战鼓。“把油布铺在空地上,重伤者平躺;轻的用冷水冲伤口,别撕衣服!”她一边说着,一边扯过陈远的外衣垫在地上。小栓子被放平的瞬间,她已经迅速撕开孩子烧焦的衣襟。只见创面红白相间,触目惊心,奇怪的是,竟然没有挣扎时蹭破的血痕。
“顾校尉。”苏晚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透着一股凝重,她的指尖轻轻划过小栓子腋下完好无损的皮肤,“他是在睡梦中被烧的。”
顾昭的瞳孔猛地一缩,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他缓缓蹲下身,借着跳跃的火光,仔细查看其他伤员。只见有个老汉的裤脚还沾着未烧尽的草屑,显然是还没来得及起身;一位年轻媳妇的手腕上,还系着睡前精心编好的绳结。这些细节,都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火灾的不寻常。
就在这时,陈远突然低呼一声:“看这里!”他用力扒开仍在冒烟的草垛,三团焦黑的破布滚了出来,空气中顿时弥漫着一股未烧尽的油腥。那油腥味格外刺鼻,让人忍不住皱眉。
“三个起火点,都泼了灯油。”苏晚皱着眉头,小心翼翼地捏起一块破布,油渍在指尖缓缓凝成深褐色,“自然起火不会这么齐。”她的声音冰冷而笃定,仿佛一把手术刀,精准地剖析着这场灾难背后的阴谋。
顾昭微微皱眉,拇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刻有鹰纹的刀鞘,目光如炬,扫过乱成一团的营地。那眼神中,既有对这场火灾的愤怒,也有对幕后黑手的警惕。
就在这时,人群里突然有人大喊:“李大山不见了!”
李大山。苏晚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三天前那个跪在她帐篷前撒泼耍赖的男人。当时,他涨红着脸,像一头发怒的公牛,大声吼着:“老子说自家娃是被她治死的,要讨个说法!”结果被众人揭穿,不过是想讹钱买酒喝。他当时那副嘴脸,脖颈上暴起的青筋,此刻想来,都格外清晰,仿佛就在眼前。
“陈远,带两个人守路口。”顾昭的声音冷得如同浸了冰,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其余人跟我搜营地。”
天刚蒙蒙亮,微弱的晨光如同轻纱般洒在大地上。那晨光带着一丝清冷,给这片刚刚经历过灾难的营地带来了一丝宁静的假象。陈远押着一个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回来了。
只见李大山的裤脚沾满了清晨的露水,肩上还挂着半块干粮。他看到苏晚时,突然咧嘴笑了起来,牙床上还沾着草屑,模样显得格外狰狞。“苏大夫好本事啊,连火都能看出门道?老子就是要烧了这破营地!你们不是嫌我穷?嫌我赖?那我就把你们的破帐篷、破药箱,全他妈烧成灰——”
“住口!”人群中突然有人怒喝一声,抄起一根木棍,双眼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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