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暗流涌起,风雨欲来(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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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出愤怒和怀疑。

小翠躲在苏晚身后,小手指怯生生地往林子里指:“他夜里偷偷往咱们的水桶里倒东西!像......像我奶奶熬药的药粉!”

苏晚听了,瞳孔猛地一缩。她盯着王二虎腰间晃动的碎玉坠子,突然想起前日火场里那股若有若无的油味,那味道和王二虎身上的熏香,好像是一个味儿。

“搜他帐篷!”老赵愤怒地吼了一嗓子。

几个汉子得令,如猛虎下山般冲进王二虎的帐篷。不一会儿,他们就翻出一个小瓷瓶。苏晚走上前,拔开瓶塞,凑到鼻尖闻了闻——是苦杏仁磨的粉,混着点盐卤。怪不得水会发苦,原来有人故意加了料。

王二虎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如同白纸一般,他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他猛地推开揪住自己的人,撒腿就往林子跑。

可还没跑出十步,就被早守在林边的老赵和疤脸男人截住了。老赵和疤脸男人像两座铁塔,牢牢地挡住了他的去路。粗麻绳迅速捆住他的手腕,麻绳与皮肤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王二虎还在骂骂咧咧:“你们敢绑我?我表舅在县里当差......”

“送领队那儿去。”苏晚把瓷瓶收进药箱,声音冷得像冰,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冻结。“让他自己说,为啥往水里投毒。”

暮色如潮水般缓缓漫上来,给整个营地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衣。营地又飘起了炊烟,袅袅炊烟缓缓升起,融入暮色之中,带着一丝生活的气息。

苏晚坐在帐篷前,手里拿着一块湿布,正给弟弟擦手。小川捧着个烤红薯,香甜的气息弥漫开来,他的嘴角沾着糖渣,模样十分可爱。“姐,水真的不毒啊?”小川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好奇地问道。

“不毒。”苏晚微笑着,用湿布轻轻给他擦脸,动作温柔而细致。她余光瞥见林氏靠在帐篷杆子上打盹,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了,仿佛这些天的疲惫都在这一刻消散。

小翠蹲在她脚边,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着歪歪扭扭的十字。“姐姐,我长大也要当大夫,像你一样救人。”小翠的眼神里充满了憧憬和坚定。

苏晚摸了摸她的羊角辫,辫子柔软而顺滑,她的心里软得像晒过的棉花,满是温暖和欣慰。

这时,顾昭从林子里走出来,月光如水,洒在他的肩头上,像是撒了一把碎银,给他的身影增添了几分神秘。“王二虎的表舅,根本不在县里当差。”顾昭的声音低沉而沉稳。

“我猜到了。”苏晚把药箱抱在怀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洞察世事的睿智。“他就是想搅乱人心,好自己当领头的。”

顾昭没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边,仿佛是她最坚实的后盾。

远处山林里突然传来一声夜枭的啼叫,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凄厉,仿佛是来自黑暗深处的召唤。有个黑影在树影里一闪而过,动作敏捷,很快就消失在更深的黑暗中。

苏晚盯着那片黑影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腰间的药箱,药箱里的瓷瓶似乎还带着王二虎的体温,像一块烧红的炭,提醒着她这场纷争并未结束。

“姐,我困了。”小川揉着眼睛,往她怀里钻,声音带着一丝困意。

苏晚把弟弟抱进帐篷,小心翼翼地给林氏盖好被子。月光透过帐篷顶的破洞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给帐篷内增添了一份静谧。

她躺下来,听着外头此起彼伏的鼾声,却怎么也睡不着。总觉得那道黑影里藏着什么秘密,像根扎在肉里的刺,不挑出来,迟早要化脓。

后半夜,她迷迷糊糊快睡着时,突然听见外头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那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有人压低声音说话:“那丫头太精了......得赶紧报信......”

话音很快被风吹散了,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苏晚瞬间清醒过来,她攥紧了枕头下的银针,盯着帐篷顶的破洞,那里的月光,不知何时变得像血一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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