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火惊魂,暗潮涌起(2 / 3)
,仿佛印证了她心中的猜测。
“他昨晚煽动换领队失败,今天就放火搅乱人心。”苏晚的声音如同浸了冰碴,透着丝丝寒意,“火场离存粮的帐篷只隔三顶,要是烧过去……”
顾昭微微皱眉,手指轻轻叩了叩腰间的佩刀,刀鞘与金属碰撞,发出清脆而短促的轻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他低声说道:“我盯着。”
话音未落,林氏那带着惊恐的声音,突然从身后炸开:“晚儿!小川又烧起来了!”
苏晚只觉得一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心脏猛地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她几乎是踉跄着转身,朝着帐篷拼命跑去。一进帐篷,她便伸手摸了摸弟弟的额头,那热度烫得仿佛能烙熟鸡蛋,让她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小川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颤抖。他的嘴唇干裂得起了皮,像是干旱的大地,一道道裂纹触目惊心。呼吸急促得如同拉风箱一般,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与死神抗争。
“不是脱水热。”苏晚迅速翻出药箱,手忙脚乱地抓出金银花、连翘、黄芩等草药,她的手指因为焦急而微微颤抖,“他烧得太久,身体虚了,容易招外邪。”她一边说着,一边把草药塞进陶罐,又伸手摸出一个酒囊——这是顾昭前日送的,说是从林子里寻到的野果酿,度数高得能灼手。
“娘,拿布来。”苏晚一边说着,一边蘸了酒,小心翼翼地顺着小川的脖颈、腋下、大腿根擦拭,那酒液带着微微的凉意,在小川滚烫的皮肤上散开。“酒能散热,草药能压邪气。”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快一些,试图安慰母亲和昏迷中的小川,“小川最乖了,等药煎好就不难受了。”
林氏紧紧攥着布的手不停地打着颤,眼泪不受控制地吧嗒吧嗒掉在草席上,洇出一片片深色的痕迹。“你爹走的时候,小川才三岁……我总怕带不好你们。”她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伤和自责,仿佛这些年的艰辛和担忧,都在这一刻化作了泪水。
“娘,你带得很好。”苏晚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有些沙哑。她想起前世在急诊科,见过太多被病痛折磨的孩子,可这是她的亲弟弟,是她发誓要护着长大的人啊。
她轻轻地把药碗凑到小川嘴边,孩子迷迷糊糊地喝了两口,却被呛得咳嗽起来,那剧烈的咳嗽声,像一把把刀子,割着苏晚的心。但小川却本能地又舔了舔嘴唇,似乎在渴望着那能减轻痛苦的药汁。
天光大亮时,温暖的阳光终于穿透云层,洒在大地上。小川的额头终于凉了些,那滚烫的温度渐渐退去,如同潮水般。林氏紧紧抱着他,喜极而泣,泪水哭湿了半幅衣袖。
帐篷外传来一阵脚步声,老赵提着一个粗陶壶,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苏姑娘,我家存的水,给小川润润嗓子。”在他身后,跟着小翠,手里捧着一把野菊花,那金黄的花瓣在阳光下闪烁着光芒。“姐姐,我帮你晒草药。”小翠的声音清脆而甜美。
苏晚接过水壶,指尖触到壶身的余温——显然是刚从热灰里埋着的,这份细心和温暖,让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她望向人群,只见张大哥正坐在一旁,给自己烧红的手掌涂抹着药膏,脸上虽然带着疲惫,但眼神里却透着坚定。几个妇人在默默地收拾着被踩乱的铺盖,动作熟练而沉稳。连昨日还缩在角落的老周,此时也搬了块石头,静静地坐在火堆旁,盯着焦黑的地面发怔,那眼神里,仿佛藏着许多心事。
“苏姑娘。”老赵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昨儿要不是你,咱们得烧死好几个。”
“我就是……知道该往哪使力。”苏晚摸了摸小川的脸,孩子正抓着她的衣角,像只小奶猫般啃着,眼睛亮得像两颗闪烁的小星子,这让她心中稍感宽慰。
“你是咱们的主心骨。”老赵的声音突然哽咽了,“打从逃荒起,咱们就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可你一来,水找到了,火灭了,小川的病也好了……”
小翠突然轻轻地拽了拽她的衣角,眼睛里满是渴望和期待:“姐姐,我想学你怎么救人。”
苏晚微微蹲下来,与她平视。这姑娘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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