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炉渣沉默诉荒岁. 胎记鲜红承微光(2 / 2)
河水一天天瘦下去,终于彻底断了流。
河床龟裂开巨大的口子,像大地被晒干的、绝望的嘴唇。
昔日青葱茂密、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成片成片地枯死,焦黄的苇杆在灼热的旱风中发出细碎而刺耳的摩擦声,如同大地褪下的、了无生气的皮。
水位从常年的十二米五,一路跌到了十一米一。
洪泽湖浩渺的水面急剧萎缩,湖岸线狼狈地向后退缩了几十里。
一个惊人的消息在濒死的村庄间幽灵般游荡:
沉没湖底数百年的泗洲城,那传说中的古城,竟在干涸的湖床上,显出了它巨大而模糊的轮廓!
那景象,如同地狱之门在人间悄然开启了一道缝隙,透出令人窒息的死气。
福缘公社所有的沟渠、池塘、小河汉,统统见了底。
水,成了比金子还金贵的东西。
人畜饮水都成了奢望。
村民们像失了巢穴的蚂蚁,本能地涌向那些干涸见底的河沟、池塘,用豁口的铁锹、开裂的钉耙,疯狂地刨挖着板结龟裂的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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