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仁政泽世（3 / 4）

峨的城楼上，折射出冰冷的光芒。一队风尘仆仆却煞气凛然的骑兵，护送着两辆装饰着伯爵仪制的马车，缓缓驶入城门。

城门守将早已得到通传，见状立刻率兵肃立两旁，扬声高喝：“恭迎擎天伯、镇朔伯凯旋回京！”

声音在冰冷的空气中回荡，引得附近百姓纷纷侧目，窃窃私语，眼中充满敬畏与好奇。

马车并未在城内过多停留，而是径直驶向城西一处占地极广、修缮一新的府邸。此处原是成国公朱纯臣的府邸，朱纯臣获罪后，府邸抄没。天启帝朱啸感念秦良玉之功，特将此府赐予她，并御笔亲题“忠烈伯府”匾额。虽蒙天恩，但秦良玉多数时间仍驻扎在西山京营大营，亲自操练兵马，府邸多由老家带来的少数老仆看守，显得格外肃穆清静。

今日，府邸中门大开！虽无张灯结彩的浮华，却自有一股森严气象。门前广场，数十名身着白色棉甲、手持白杆长枪的秦家亲兵肃立两旁，鸦雀无声，唯有枪尖寒光与空中呼出的白气交织。

马车停稳，车帘掀开。

? 马祥麟率先下车，一身伯爵常服，外罩玄色大氅，面容俊朗却带着征尘之色，腰间那枚“白杆擎天”银质勋章熠熠生辉。他目光扫过府门匾额，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但更多的是一种近乡情怯的庄重。

? 秦拱明（镇岳）紧随其后，他身形魁梧，即便穿着常服也难掩彪悍之气，脸上那道狰狞刀疤在阳光下更为显眼。他手中紧握着一个长条形的紫檀木盒，里面正是那柄御赐的“破虏”陌刀缩小模型（真刀在亲卫处）。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胸膛起伏，情绪激荡。

两人对视一眼，整理了一下衣袍，并未立刻入府，而是转身，朝着西山京营的方向，郑重地抱拳，遥遥一礼。他们知道，母亲（姑母）此刻，定然在校场上操练军士。

“伯爷，夫人已知您二位今日回家，传话让二位在府中‘忠烈堂’等候。” 一位老管家上前，恭敬地说道。

二人点头，深吸一口气，迈步踏入这座御赐的、象征着无上荣光却也承载着千斤重责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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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内庭院深深，布局开阔，原有的亭台楼阁大多空置，反而扩建了偌大的演武场。最核心的建筑，便是秦良玉亲自命人布置的“忠烈堂”。

堂内并无奢华装饰，青砖铺地，白灰刷墙。正面高悬御赐“忠烈伯”金匾，其下却并非名家字画，而是悬挂着一副破损的明光铠、一张铁胎弓、一柄卷刃的马刀——这都是其兄秦邦屏阵亡后留下的遗物。两侧墙壁，则密密麻麻挂满了石柱宣慰司历代战死沙场的将领画像与名讳，一股沉重悲壮的忠烈之气弥漫在整个厅堂。

马祥麟与秦拱明步入堂中，面对满墙的先烈遗物，脸上的兴奋与激动瞬间化为肃穆与敬畏。他们屏息静气，如同最虔诚的信徒，默默站立。

约莫一个时辰后，堂外传来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一身戎装未卸、肩甲上甚至还带着校场尘土的中年女将，迈步而入。正是秦良玉。她目光如电，扫过堂中肃立的两个晚辈，最终落在他们胸前那崭新的伯爵勋章上。

二人立刻转身，撩袍便拜，单膝跪地，声音铿锵：

“母亲（姑母）！孩儿（侄儿）幸不辱命，得陛下天恩，封爵归京，特来复命！”

秦良玉并未立刻让他们起身。她走到兄长秦邦屏的铠甲前，沉默片刻，伸出手，轻轻拂过铠甲上那道致命的裂痕，声音沉静如水：

“抬起头，看看你们舅舅（父亲），看看这满墙的马家、秦家英烈。”

二人抬头，目光掠过那些熟悉的、陌生的画像与名字，最终定格在那副破损的铠甲上，眼眶微微发热。

“陛下隆恩，赐爵赐府，光耀门楣，这是你们用血汗换来的，是你们的造化。” 秦良玉转过身，目光灼灼地看着他们，“但这伯爵的爵位，这御赐的府邸，它真正的分量，你们可懂？”

她走到马祥麟面前，指尖点向他胸前的勋章：“‘擎天’？天，是陛下，是社稷，是这天下百姓！不是让你擎着爵位去享福的！是要你用这爵位，去为陛下擎起更重的担子！去为百姓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