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赵子龙连斩五将。(1 / 4)
就在凌云踏入飞狐关,与伤痕累累的守军共同承担起这千钧重压的次日。
远在千里之外,洛阳皇城那恢弘而压抑的德阳殿内,也因他的一份八百里加急捷报,掀起了一场不见刀光剑影,却同样关乎他未来命运的波澜。
携带着凌云亲笔书写、盖有征北将军印信的报捷文书,那浑身汗湿、几近虚脱的信使,在宦官的引导下,直抵深宫。
当值殿宦官用那特有的、尖细而缺乏顿挫的嗓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
朗声宣读出生擒匈奴右贤王刘豹、阵斩无算、俘获部众三万有余、缴获牛羊马匹堆积如山的赫赫战功时。
端坐在高高龙椅之上、面色常年带着酒色过度与纵欲后病态苍白的汉灵帝刘宏,竟难得地精神一振,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亮光,蜡黄的脸上甚至泛起了一丝因为激动而生的红晕。
连日来因凉州羌乱、豫州黄巾余孽、以及各地层出不穷的天灾人祸而积郁在心头的烦闷与无力感,似乎都被这份来自遥远北疆的、实实在在的军功捷报冲散了不少。
这开疆拓土、擒获敌酋的功绩,可比那些地方官员为了讨好他而进献的、虚无缥缈的所谓“祥瑞”,更让他感到一种久违的、属于帝王的痛快与虚荣。
尤其是生擒匈奴一部首领,这可是自武皇帝北伐之后,近百年来都少有的殊勋!
然而,金碧辉煌的德阳殿内,气氛并未因天子的短暂喜悦而彻底转向明朗。
位列群臣之首、须发皆白、老成持重的太傅袁隗,始终眼观鼻,鼻观心,神色如同古井无波,淡漠得仿佛事不关己。
但他那看似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却微微流转,不着痕迹地向身旁一位素以敢言(且常为袁氏发声)的御史递去一个微不可查的眼色。
那御史心领神会,立刻整理衣冠,手持笏板,迈步出班,声音洪亮地奏道:
“陛下!征北将军凌云,虽侥幸立此微末之功,然其奏表中竟公然提及,欲擅自在五原郡以北、远离我汉家实际控制之草原地带,修筑所谓‘归汉城’。用以安置数万凶顽胡虏!
此乃未经朝廷明诏,擅启边衅,逾越职权,动摇国本之举!
胡虏之辈,狼子野心,反复无常,岂是王道教化所能轻易感化?此举必耗损巨额国力钱粮,更恐养虎为患,使其坐大,将来反噬,悔之晚矣!
臣以为,当立即下诏,严厉申饬凌云,责令其即刻将刘豹及一干重要俘虏,械送京师,献俘阙下,听候陛下发落!并坚决驳回其妄言筑城之请,以正国法,以儆效尤!”
这番言辞激烈的弹劾一出,如同在看似平静的湖面投下巨石,立刻引来了殿内数名明显依附于袁氏门下的官员出声附和。
他们或引经据典,或危言耸听,言辞之间,充满了对凌云“拥兵自重”、“擅权专断”、“意图不明”的隐晦指责与恶意揣测。
显然,以袁隗为首的世家大族势力,绝不愿看到凌云这个并非出自他们门阀体系、却凭借军功迅速崛起的年轻将领。
再凭借如此泼天的大功和经营边地的举措,进一步坐大,脱离他们的掌控,甚至威胁到他们固有的政治利益格局。
灵帝刘宏脸上那刚刚浮现的喜色,在这些接连不断的质疑与攻击声中,渐渐褪去。
他眉头微微蹙起,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龙椅的扶手,露出了典型优柔寡断、易于受人影响的犹豫神情。
他内心深处,既贪图这份开疆拓土、擒获敌酋所带来的巨大虚荣和后世名声。
又本能地对凌云这种先斩后奏、试图在远离中枢的边地经营自身根基的行为感到深深的不安和猜忌。这种矛盾心理,让他一时难以决断。
就在殿内气氛逐渐对凌云不利之际,位列三公、素来以忠直稳重着称的司徒王允,手持玉笏,稳步出列,朗声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
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陛下!老臣以为,崔御史此言,未免有失偏颇,过于苛责功臣了!”
他先定下基调,随即条分缕析:
“凌云将军此次率孤军深入漠北,不畏艰险,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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