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朔风铁骑(2 /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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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支撑长期野外作战。更不用说,”她语气加重,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新配备的‘神火飞鸦’射程和威力都经过了改良,五发连珠炮的稳定性和射速也非昔日吴下阿蒙。就是这‘盒子炮’……”她顿了顿,脸上掠过一丝遗憾,“产能还是跟不上,装备的数量少了些,不然每个斥候小队配上一两支,近距离遭遇战绝对能占尽优势。”她的语气在遗憾与自信间切换自如,显然对自家捣鼓出来的这些“大杀器”极为满意。

“菲含的火器之利,加上睿涵和我们之前参与制定、反复演练的后勤保障条例,以及针对严寒天气的作战手册,”白诗悦接过话头,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试图驱散因袁薇客观分析而带来的些许不安,“综合来看,此战胜算当在七成以上。”她说着,目光转向戚睿涵,眼底那份忧虑化为了清晰的关切,“只是,又要辛苦你了,还要去那苦寒之地奔波劳顿,甚至亲临险境。”

戚睿涵感受到她的关心,侧过头对她笑了笑,伸手过去,轻轻握住她放在桌面上、微微蜷起的手,触手一片温软。“无妨,”他语气轻松了些,“又不是第一次去漠北。何况这次有你们在身边,同心协力,还有高国公和刘侯爷这样的沙场老将坐镇指挥,更有菲含不断改进的‘大杀器’作为依仗,我倒觉得,我们是去给咱们大顺的北疆,再钉上一根更牢固的钉子,让那些觊觎者望而生畏。”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位女子,眼神变得沉稳而郑重,“大家各自分头准备吧,器械、粮秣、文书,还有随行人员的安排,务必周全。三日后,大军开拔。”

命令既下,整个北京城仿佛一部精密的机器,围绕着北征之事高速运转起来。三天时间转瞬即逝。

开拔之日,天色未明,庞大的军队已在德胜门外集结完毕。旌旗招展,刀枪如林,士兵们呼出的白气在空中结成一片氤氲。没有过多的誓师喧哗,只有军官低沉的口令声、马蹄敲击冻土的闷响,以及车轮碾过官道的辚辚之声。队伍如同一条苏醒的灰色巨龙,沉默而坚定地向着北方,向着那片被严寒与未知笼罩的荒原,开始了漫长的跋涉。

越往北行,天地愈发辽阔,也愈发苍凉。朔风如同无形的巨鞭,卷着细碎坚硬的冰粒,无情地抽打在将士们厚重的棉甲和风尘仆仆的脸上,发出持续而沉闷的噼啪声。漠北的荒原在早春时节,肆无忌惮地展露着它最严酷的面容。举目四望,视野所及,仿佛天地初开时便只余下三种颜色:天是铅沉的灰,地是单调的白,间或裸露着大片大片冻土深沉的黑褐色。枯黄萎顿的草梗在深厚的积雪中顽强地探出头,旋即又被一阵更猛烈的寒风吹得彻底伏倒在地,再难起身。队伍在这片无边无际的苍茫画卷上,化作一条缓慢蠕动的灰色长龙,每一个节点都承载着帝国的意志与个人的命运,艰难却执着地向北延伸。

中军大帐内,虽然燃着数个炭盆,竭力驱散着从缝隙中不断渗入的寒意,但依旧无法与外面的酷寒完全隔绝。汤国公高一功与平南侯刘文秀两位老将,虽须发皆已染上霜白,脸上刻满了岁月与风沙的痕迹,但他们的眼神依旧锐利如昔,如同翱翔于漠北苍穹的老鹰,沉稳中透着洞察一切的锋芒。他们与戚睿涵、刘菲含等人,正围在一个巨大的、精心制作的沙盘周围。沙盘之上,山脉、河流、湖泊用不同颜色的砂石和标识粗略勾勒,而几面刺眼的红色小旗,则标记着探马回报的俄军主要活动区域。

“最新的探马情报汇总,”高一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却中气十足,他伸出粗糙的手指,点在沙盘上斡难河上游的一处山谷,“阿列克谢的主力,约八千到一万人,携有大量火绳枪,并配备了相当数量的轻型火炮,目前就驻扎在这里。他们利用地形,背风建了一座所谓的‘冬营’,储存了大量从各部族劫掠来的物资,显然是打算以此为基础,长期盘踞,伺机而动。”

刘文秀接过话头,他的眉头微蹙,显露出对敌情的审慎:“这股俄寇,不同于以往遭遇的游骑散勇。他们倚仗火器之利,极其擅长结阵而战,方阵严密,火力层次分明。我军骑兵虽众且骁勇,但若在野外平原之地,强行冲击其严整的火枪阵,即便能胜,伤亡也必然惨重,绝非上策。”他的目光投向戚睿涵,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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