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航渡重洋拓新域,远至澳陆见奇珍(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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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施琅领命时,这位惯于乘风破浪的水师将领脸上并无丝毫被留下的沮丧,反而充满了开拓新疆域的豪情与肩负重任的肃然。他向着朱成功及戚睿涵等人抱拳,声音洪亮而坚定:“大帅,诸位放心。施某在此,必叫这‘新宁’之名,名副其实。定让我大顺龙旗,在此新陆之上牢牢扎根,让后来者见此据点,皆知我华夏开拓之志!”他的目光扫过即将留下的一千儿郎,看到的是同样坚毅而充满期待的眼神。在这片全新的天地,他们不仅是军人,更是拓荒者,是文明的火种。

临别前,巴顿带领部落族人,为即将远行的大顺航队举行了简朴而真诚的欢送仪式。夜幕降临,篝火在河边空地上熊熊燃起,跳动的火焰映照着印第安人涂着油彩的、饱经风霜的面庞,和顺军将士们好奇而友善的目光。虽然语言不通,只能依靠手势和连日来建立的初步信任进行交流,但篝火旁共享的食物、印第安人苍凉悠远的歌谣、顺军士兵演示的武术套路,都成了沟通的桥梁。一种微妙的情感联系,在这火光与夜色的交织中悄然生成。巴顿将一个用鹰羽和彩色石子串成的项链郑重地交给朱成功,用生硬的、刚学会的汉语词汇说道:“朋友……平安……”

戚睿涵、白诗悦、袁薇等人站在外围,看着这跨越了文化与种族的一幕,心中感慨万千,这或许是这次充满惊险与博弈的远航至今,最为温暖和充满希望的一个画面。白诗悦轻轻靠在戚睿涵肩头,低语:“如果能一直这样,该多好。”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伤,深知这样的和谐在人类历史的长河中何其短暂。袁薇则速写本上飞快地勾勒着这动人的场景,试图留住这瞬间的和谐,炭笔在纸上沙沙作响,记录下篝火、人影、还有那份无声的承诺。

航队再次扬帆,这次的目标是继续探索这片神秘大陆的海岸线,然后按照计划南下。伏波号为首的庞大船队缓缓离开了北美东海岸,沿着陌生的大陆边缘向南航行。海天一色,蔚蓝无尽,洁白的海鸥跟在船尾翔集鸣叫,暂时远离了人与人的纷争算计,大自然壮阔而宁静的一面完全展露出来,抚慰着人们紧绷的神经。船首劈开深蓝色的海水,溅起雪白的浪花,发出有节奏的哗哗声,仿佛在吟唱着远航的诗歌。

航行约一个半月后,海岸线的景象开始发生显着的变化。原本茂密的温带森林逐渐被更为多样化的地貌取代,出现了大片的沼泽、沙地,以及植被形态迥异的区域。空气中的暖湿气流愈发明显,带着咸腥与草木腐败的混合气息,风向也变得更为多变,时而轻柔,时而带着雨前的沉闷。

这一日,天空有些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垂,仿佛触手可及,海面也显得凝重了许多。了望塔上的水手顶着风,发出急促而清晰的信号,报告前方发现一条极其宽阔的河口,水量充沛至极,浑浊的江流如同一条黄色的巨龙,奔腾入海,将与海水交界的大片区域染成了浑厚的浊黄色,与远处深蓝的海水形成鲜明对比,那黄与蓝的交界处,仿佛有一条无形的线在激烈地搏斗。

“据此地土人图示,以及瞿纱微、维克托所言,此河名为亚马逊,乃是此大陆上第一大河,甚至可能是天下第一河,流域之广,水势之盛,远超我中原江河。”朱成功召集戚睿涵、何斌、维克托以及戚睿涵的几位现代同伴于伏波号的主甲板上,指着摊开的、由航队沿途绘制并参考欧洲海图补充的海图说道。那海图上,亚马逊河的轮廓蜿蜒曲折,如同一条沉睡的巨蟒,深入南美郁郁葱葱的腹地,其支流密布,仿佛巨蟒伸出的无数触角,充满了未知与诱惑。

航队调整方向,收起部分船帆,小心翼翼地驶入亚马逊河口。刚一进入,一股混合着浓重泥土腥气、植物腐殖质的沉厚气息,以及某种陌生而甜腻的花香扑面而来,几乎令人窒息。河面宽阔得望不到对岸,江水湍急,颜色深褐,仿佛蕴藏着这片原始大陆无穷的秘密和力量。水流的力量明显作用于船体,即使是伏波号这样的巨舰,也能感觉到那股来自大陆深处的、蛮横的推力。

两岸是密不透风的、高达数十米的绿色雨林墙,各种奇形怪状的树木、粗壮的藤蔓、附生的蕨类纠缠在一起,形成一片深邃、潮湿而充满压迫感的绿色迷宫。林间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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