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血染哈密卫(6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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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才,不计较他那前明宗室的出身,破格重用,授以监察御史之职,望其能为国效力。他却如此负朕!勾结罗刹、蒙古?他想做什么?还想复他的朱明江山吗?真是狼子野心,罪该万死!”

侍立在一旁的内阁首辅李岩和宁国公吴三桂见状,心中都是一沉。两人接过太监传递过来的密报和“证据”,仔细翻阅。李岩眉头紧锁,越看神色越是凝重。他为人谨慎,深知官场险恶,尤其是边将与朝臣、尤其是与监察官员之间的矛盾。

“陛下,”李岩放下手中的“供词”,谨慎地开口,声音沉稳,“此事关乎一位监察御史的清白与生死,更关乎边疆大吏与朝廷言官之间的和睦,仅凭左将军一面之词及这些……书信供词,是否略显单薄?是否还需派遣得力干员,前往哈密卫详加核查?朱御史在朝中素有清正刚直之名,此前弹劾不法,亦多有建树。骤然之间,便行此谋反通敌之大逆不道之事,于情于理,恐有蹊跷。臣恐其中或有隐情,或是小人构陷,亦未可知。”

吴三桂也连忙附和,他虽然已归顺大顺,但因过往经历,行事更为圆滑谨慎:“李阁老所言极是。陛下,左良玉镇守西域,确有大功,朝廷倚重亦是应当。然其人性情……或许刚猛骄纵了些。朱御史巡按哈密,职责所在,难免会与地方军政要员有所接触,甚至可能因纠察吏治而与之产生冲突。此事关系重大,牵涉谋逆,若处置不当,恐寒了天下清流士子之心,亦让边将更为跋扈。还需慎之又慎,查明真相,方可行刑。”

李自成此刻正在气头上,加之对左良玉的信任和对“前明余孽”“通敌”的敏感,并未完全听进两人的劝谏。他摆了摆手,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左良玉为国浴血奋战,击退强敌,稳定西域,劳苦功高。他岂会无缘无故,去诬陷一个区区七品御史?定是那朱雍梁包藏祸心已久,见事情败露,左良玉忠于王事,才不得不据实奏报。通敌谋反,十恶不赦之首,如今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还有何可查?”

他越说越气,提起御笔,便要在那份刑部建议将人犯押解回京审问的题本上,做出批示。

李岩见皇帝意欲直接下旨,心中大急,也顾不得许多,急忙再劝:“陛下,万万不可操之过急。朱雍梁毕竟是朝廷正式任命的监察御史,即便有罪,也当依照程序,将其锁拿回京,交由三法司共同会审,查明所有细节,明正典刑。如此,方能彰显朝廷法度之公正,令天下人心服口服啊。若仅凭边将一纸奏报便处决御史,恐开恶劣先例,后患无穷!”

李自成笔锋一顿,略一沉吟。李岩的话不无道理,三司会审是正规程序。但脑海中再次闪过密报中描述的“铁证”,以及左良玉那信誓旦旦、仿佛受了莫大委屈的忠诚保证,心中的那点疑虑又被熊熊怒火和对边将的依赖所压下。他沉声道:“谋逆大罪,非同小可,刻不容缓。西域地处边陲,情势复杂,若因押解迟缓,导致其同党闻风而动,或外敌趁机生事,酿成巨变,谁来承担这个责任?左良玉乃方面大将,朝廷授予临机专断之权。如今证据确凿,为防患于未然,就当机立断!”

他不再犹豫,提起朱笔,在特制的黄绫上疾书,语气斩钉截铁:“传朕旨意,监察御史朱雍梁,身受国恩,不知悔改,勾结外寇,图谋不轨,罪证确凿,天理难容。着即斩立决,由天嘉侯左良玉监斩。其家产抄没,亲族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陛下,三思啊!”李岩和吴三桂同时惊呼,还想再做最后的努力。

“不必多言!”李自成断然挥手,打断了他们的话,脸上是帝王不容置疑的威严,“朕意已决,此等叛国逆贼,留之一日,便是祸害。速去拟旨,用印,八百里加急发出!”

当这道充满肃杀之气的圣旨被密封,由快马信使带着皇帝的怒火和边将的阴谋,冲出北京城,向着遥远的西域疾驰而去时,在光禄大夫戚睿涵的府邸中,却是一派与外界风云激荡截然不同的宁静景象。

戚睿涵正与白诗悦、袁薇、董小倩、刘菲含等人在花厅中闲坐。厅内布置清雅,窗外绿树成荫,几株石榴花开得正艳。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茶香和女子们身上清雅的脂粉香气。他们刚刚因之前科举“乌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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