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铁骑踏黄沙,红妆习武艺(2 / 8)
对其早已怨声载道,只是苦于其兵锋之利,敢怒不敢言。甚至,其游骑屡有东犯我甘肃边镇之举,劫掠人畜,试探我边防虚实。”
戚睿涵凝视着舆图上那片被标注为准噶尔势力范围的区域,脑海中却飞速对比着另一个时空的历史记忆。在原时空,准噶尔汗国堪称清朝康雍乾三朝的心腹大患,前后历时近七十年,历经多次大规模征战,耗费无数钱粮兵力,才最终将其平定,足见其难缠与韧性。
他沉吟片刻,字斟句酌地道:“国公爷,这准噶尔虽非当年横扫欧亚的蒙古帝国,但其骑兵骁勇,来去如风,善于长途奔袭,且盘踞西域日久,熟悉当地地理环境,确是不可小觑的劲敌。历史上……嗯,我是说,古往今来,任何轻敌冒进之举,面对此类对手,都可能招致意想不到的败绩,后勤补给更是重中之重。”
吴三桂闻言,眼中精光一闪,他对戚睿涵那种超越时代的“预知”与精准判断早已信服几分,闻言不禁点头,语气更加凝重:“元芝所虑极是。陛下与朝中诸公亦知此战非比寻常,故此次调拨的皆为九边久经战阵的精锐,且粮草辎重已先行筹措多时。然,兵者诡道也,强攻硬打纵能取胜,亦必使我军伤亡惨重,于日后经营西域大为不利。不知元芝对此,可有良策以教老夫?”
戚睿涵走到舆图前,手指沿着河西走廊缓缓划过,直至哈密、吐鲁番等前沿地带,最后点向伊犁河谷——那是准噶尔部的核心区域。
“国公爷,我军乃堂堂王师,奉天子诏令以讨不臣,士气正盛,此为其一利。其二,和多和沁倒行逆施,横征暴敛,西域人心不稳,我可遣精细斥候或熟悉西域情形的商队为掩护,派遣细作先行渗透,联络其境内受压迫之回部、畏兀儿乃至其他蒙古部落,许以重利,晓以大义,使其为我内应,或至少令其离心离德,关键时刻可乱其军心,此乃攻心之上策。”他顿了顿,观察了一下吴三桂的神色,见其凝神静听,便继续道,“其三,准噶尔骑兵虽利,然其战术思维,大抵仍停留在旧日骑射突击、依仗个人勇武的阶段。我军可在火炮运用、步骑协同、阵型变化上多做文章,因地制宜,出奇制胜。其四,西域地广人稀,补给线漫长脆弱,我军需以快打慢,掌握主动,同时必须确保后勤通道无忧。可效仿汉武故事,于关键节点设立中转粮台,派精兵护卫,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亦或视情况,派出精锐骑兵部队突进,直捣其心腹之地,端看战场形势变化而定。”
他并未直接拿出超越时代的热兵器图样或具体技术——时机尚未成熟,且这些武器的制造非一日之功,仓促提出反而可能引人疑窦,但他结合了现代战略思维中的心理战、情报战、后勤重要性以及战术革新理念,并用这个时代所能理解的军事语言包装起来,提出的方略层次分明,思虑周详,已让吴三桂眼中异彩连连,频频点头。
“联络内应,分化瓦解……火炮奇袭,保障后勤……步步为营与精骑突进相机而动……好,元芝真乃吾之子房也!”吴三桂抚掌大笑,连日来对于远征的些许不确定感似乎消散了不少,“此番西征,有元芝随军参赞军务,为老夫拾遗补缺,我心安矣!”
戚睿涵微微一笑,拱手谦逊了一句“国公爷过誉”,心中却思绪翻涌。他想到,此时的准噶尔部,毕竟还不是原时空那个在噶尔丹领导下几乎统一漠西蒙古、与沙俄勾结、达到鼎盛时期的准噶尔汗国。和多和沁虽强,内部统治定然存在不少矛盾与裂痕,以大顺新朝开国之初的锐气与朝气,加上正确的战略战术,快速平定西域并非完全不可能。原时空满清耗时良久,固有准噶尔本身强盛之故,亦与清军入关后战斗力有所变化、内部政治考量复杂、以及应对沙俄东扩等外部因素牵制有关。如今的大顺,锐意进取,兵精将勇,上下同欲,或许真能创造比原时空更快的奇迹。
西征的决定既下,宁国公府乃至整个北京城都如同上紧了发条的钟表,迅速而高效地行动起来。点将、调兵、筹集粮草、打造器械、征调民夫……一系列战前准备紧锣密鼓地进行着,空气中都仿佛弥漫着钢铁与硝烟的气息。数日后,北京德胜门外,旌旗招展,遮天蔽日,号角长鸣,声震四野。五万西征大军在此誓师出征,刀枪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