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烽火连城铁甲寒(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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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被打得碎石飞溅,旌旗被打成碎片,任何暴露的目标都会引来致命的打击。

“稳住,炮火还击,用震天雷!”路振飞嘶吼着,命令城头旧式火炮开火。然而,火炮射速慢,精度差,对分散且有机动性的火风筝和远处的连珠铳阵地威胁有限。

郑芝龙派出的福建水师试图沿运河北上支援,却在淮安以南的水域遭遇了清军水师和部分装备了张晓宇改良舰炮的炮船拦截。炮战激烈,水柱冲天,木屑横飞,明军水师虽英勇,但在对方更胜一筹的火力和倭寇船只的骚扰下,进展缓慢,难以及时抵达淮安城下。

最致命的打击来自地面。趁着城头被火力压制,清军工兵冒着零星箭矢和滚木,将一根根沉重的爆破筒运至城门洞或城墙根薄弱处。

“轰隆——”一声远比火炮和轰天雷更加沉闷、更加巨大的爆炸声猛然响起,地动山摇。淮安城西门的包铁城门在剧烈的爆炸中扭曲、变形,最终轰然洞开!连带旁边的一段城墙也出现了巨大的裂缝和缺口。

“城门破了,清兵要进来了!”绝望的呐喊声在城头响起。

“堵住缺口,跟我上!”明军将领双眼赤红,亲自挥舞战刀,率领着预备队冲向摇摇欲坠的城门洞。更多的明军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般逆向涌向缺口,用血肉之躯组成防线,与试图涌入的清军精锐重甲步兵(巴牙喇)展开了惨烈无比的白刃战。刀光剑影,血肉横飞,每时每刻都有人倒下,鲜血瞬间染红了城门内外每一寸土地。淮安城,在爆炸、火光、毒烟和厮杀声中,苦苦支撑。

凤阳,大明中都,皇陵所在,意义非凡。也正因如此,鳌拜、吴克善、孔有德、耿仲明率领的中路军主力,攻势最为凶猛,投入的新式火器也最多。

广东义师首领张家玉、陈邦彦,率领着主要由家乡子弟兵组成的队伍,作战极其英勇。他们不惧清军骑兵的冲锋,甚至敢以鸳鸯阵等灵活步兵战法主动迎击,初时确实让清军吃了些苦头。

然而,勇气在绝对的技术代差面前,往往显得悲壮而无力。

清军的载人火风筝似乎格外“青睐”凤阳这块明朝的“龙兴之地”。它们成群结队地出现(相对淮安而言),投下的炸弹和毒气弹也更加密集。义师们装备简陋,缺少足够的防护,面对毒气,往往只能用水浸湿布条掩住口鼻,效果微乎其成。

一次激烈的野战中,张家玉亲率精锐,试图冲击清军的一个炮兵阵地。他们悍不畏死,顶着箭雨和稀疏的火铳射击,以鸳鸯阵快速接近。就在即将接敌的刹那,天空中数架火风筝掠过,投下了数枚毒气弹,正好落在义师冲锋的队伍中。

黄绿色的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冲在前面的义军勇士们猝不及防,顿时人仰马翻,阵型大乱。剧烈的咳嗽和痛苦的呻吟取代了冲锋的呐喊。鸳鸯阵的配合在毒烟中彻底失效。清军趁势以五十连发火铳密集射击,如同收割麦子般将中毒倒地或混乱中的义军士兵射杀。

张家玉目眦欲裂,他挥舞长刀,试图重新组织队伍,却被一枚从百发连珠铳阵地射来的流弹击中左肩,强大的动能几乎将他带下马背。亲兵拼死将他救回。

陈邦彦接过指挥权,望着战场上倒下的层层叠叠的子弟兵尸体,望着在毒烟和连珠铳火力下艰难支撑、不断减员的队伍,望着天空中那如同死神阴影般的火风筝,一股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涌上心头。他惯用的藤牌,在五十连发火铳的持续射击下,很快就被打得千疮百孔,后面的兄弟非死即伤。那些设置在远处高坡上的百发连珠铳,更是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不断剥夺着义军将士的生命。

他只能含恨下令撤退,依托残破的营垒和凤阳外围工事,节节抵抗,用空间和生命换取时间。凤阳城外,昔日庄严肃穆的皇陵区域,如今已是尸横遍野,旌旗破损,丢弃的兵刃和破碎的甲胄与焦土混杂,一片狼藉,仿佛连祖先的英灵都在为此泣血。

汝宁方向,阿济格、博洛、阿巴泰、尚可喜率领的另一路清军,同样装备了大量新式火器。

来自云南的沐天波,率领着以悍勇着称的滇军北上支援。滇军擅长山地林战,然而在中原这片开阔的平原地区,他们的优势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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