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杭州:黎簇惹的祸 2(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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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看东西,总得让我看看吧?”

刘老四嘿嘿一笑,做了个“请便”的手势,眼神里却带着看好戏的得意。

吴邪伸出戴着手套的手,轻轻揭开了绒布。

下面是一只青瓷双耳瓶。器型规整,釉色莹润,带着一种柔和的光泽,瓶身有细密的开片,看上去确实有些年头,甚至透着一股子温润的古意。

黎簇急声道:“吴邪!你看这釉光!这开片!太‘浮’了!像是故意做旧焖出来的!还有这底足的露胎处,火石红也不对劲!”

刘老四嗤笑:“小伙子,学艺不精就别瞎嚷嚷。,完!本.神¨站· \最`新^章′节~更.新_快/这釉光这叫宝光内蕴!这开片这叫‘金丝铁线’!懂不懂啊?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南宋龙泉窑!我费老大劲才从乡下收来的!”

吴邪没说话,只是微微俯身,凑近那瓶子,看得极其仔细。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强光手电,对着釉面不同角度照射,观察釉层下的气泡和光泽变化;又用手指极轻地弹了一下瓶口,凝神细听声音;最后,他小心翼翼地拿起瓶子,掂量了一下分量,重点观察了底足的胎质、修胚痕迹和那一圈所谓的“火石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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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内一片寂静,只剩下几人粗重的呼吸声。黎簇紧张地看着吴邪每一个细微的动作和表情。

刘老四依旧端着茶,但眼神里也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审视。

几分钟后,吴邪轻轻将瓶子放回绒布上,摘下手套,目光平静地看向刘老四。

“刘老板,”他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无比,“你这瓶子,做得确实用心了。”

刘老四脸上得意之色更浓:“那是自然!吴老板好眼力!”

“釉水配得不错,用的是老料,”吴邪继续慢条斯理地说,“做旧的手法也老道,应该是埋在特制的泥坑里‘焖’过至少两年,这层浮光和控制得不错的开片,是这么来的吧?”

刘老四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

“底足的旧做得更仔细,”吴邪拿起手电,光柱精准地打在底足某一处,“这圈‘火石红’,颜色过渡太均匀,像是刷上去的。真正的火石红,是烧造时胎土里的铁元素自然析出,深浅不一,甚至有凝聚斑点。你看这里,”他手指虚点一个极其细微的角落,“用力过猛,颜色堆叠了,漏了馅。”

黎簇立刻凑过去看,果然发现那处颜色比周围深了一点点,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他顿时激动起来:“对!就是这里!”

刘老四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放下茶盏:“吴老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空口白牙就想断我的东西是假的?总要拿出点真凭实据吧!”

“真凭实据?”吴邪淡淡一笑,那笑意却未达眼底,“你这瓶子,器型是仿南宋,但胎质过于细腻均匀,用的是现代机械练泥的工艺,少了古法练泥那种天然的粗砺感。重量也不对,比真品轻了少许。最重要的是…”

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看向刘老四:“龙泉窑的瓷器,敲击之声应该清越悠长,犹如击磬。你这瓶子,声音发闷,显然后期做旧处理时,伤了胎骨。刘老板,这‘乡下’收来的路数,有点特别啊。是哪个‘乡下’作坊,能做出这么‘好’的东西?”

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小锤,精准地敲在刘老四和那只瓶子的要害上。刘老四的脸色由红转白,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旁边那两个汉子也有些躁动不安起来。

吴邪没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道:“上次我的人年轻气盛,动了手,是他不对,医药费我们也赔了。这次,你设局下套,拿西贝货坑人,坏行里的规矩,又该怎么算?”

他上前一步,虽然身上依旧隐痛,气势却陡然压了过去,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是打算我现在就打电话请文物局的老朋友过来一起‘鉴赏鉴赏’,还是咱们按道上的规矩,私了?”

“道上的规矩”几个字,吴邪说得轻描淡写,却让刘老四浑身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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