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老年人的电子产品困境（2 / 3）

脸漠然、他笑得像个两百斤孩子的合影。唯一一张还算正常的门脸照片，还是招牌歪着的时候拍的。

“……”我默默地从自己手机里找了几张天气好时拍的院子和小楼外景，勉强上传。

“填写房间信息……至尊豪华山景套房……”胖子念着，眼睛又开始放光，“价格就写这个数！”他又比划了一个远超市场价十倍的数字。

“你想钱想疯了吧？”我赶紧把价格删掉，改成正常范围，“就写标准间和大床房！别整那些虚的！”

“特色服务……哎这个好！”胖子又来劲了，“提供专业倒斗咨询？代寻古墓风水？贴身高手保镖？……”

“提供早餐！wi-fi！停车！就这些！”我赶紧打断他，生怕他真把这些写上去。

“设施……吹风机……哎咱们有吗？” “好像……只有小哥房间有一个旧的？” “标记上有吧，反正客人不一定用……” “胖子，诚信经营！”

我们俩就像在雷区跳舞，每填一项都要争论半天。胖子总想夸大其词，我则拼命往回拉，试图在真实性和吸引力之间找到平衡。期间电脑卡死了三次，浏览器崩溃了一次，胖子不小心按到刷新键，差点让我们一上午的成果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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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们为“是否要在‘娱乐设施’里加上‘可观赏二胡驱蚊表演’”而激烈辩论时，后院的门帘动了一下。

小哥回来了。

他手里拎着几根新砍的竹子，似乎是打算修补鸡窝。额角带着细微的汗珠，身上沾着点山间的草屑。他看到我们俩脑袋挤在一起，对着电脑屏幕龇牙咧嘴、大呼小叫的样子，脚步顿了一下。

他的目光在我们和电脑之间扫了一个来回，那双沉静的眼睛里没有任何好奇或探究，只有一种近乎漠然的平静。仿佛我们正在进行的是一项与吃饭睡觉无异、但又完全引不起他兴趣的日常活动。

他没有询问，也没有靠近，只是默默地走到他常坐的那个廊下角落，放下竹子，然后拿起一块磨刀石和他那把宝贝黑金古刀——虽然现在基本只用来砍柴削竹子——开始一如既往地、专注地擦拭打磨。

“嚓……嚓……”

富有节奏的、轻微的金属摩擦声响起，与他那边安静专注的气场形成鲜明对比，更衬得我们这边像是菜市场一样吵闹和混乱。

“哎！小哥！”胖子像是找到了救星，抬头喊道，“你快来帮看看！这破系统是不是针对胖爷我？怎么老卡！”

小哥擦拭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头也没抬，只是极其轻微地摇了一下。那意思很明显：不关我事，别问我。

“啧，指望不上。”胖子撇撇嘴，又埋头跟一个需要上传身份证照片的提示框较劲，“天真，这咋弄？扫描？咱没扫描仪啊！”

“用手机拍！拍清楚点！”我指挥着。

胖子拿起手机，对着自己的身份证各种找角度，嘴里还念叨：“得拍帅点，这可是门面……哎呦这光不行……小哥，借你刀反个光？”

小哥擦拭刀的动作停了一瞬，抬眼淡淡地瞥了胖子一眼。

胖子立刻怂了：“得得得，我自己想办法……”

最终，我们手忙脚乱地拍好了照片，上传，又经历了数次“图片过大请压缩”、“格式不正确”、“网络连接超时”的折磨后，终于磕磕绊绊地把所有信息填完了。

点击“提交审核”按钮的那一刻，我和胖子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刚打完一场硬仗，后背都出了一层薄汗。

电脑屏幕显示“提交成功，预计1-3个工作日完成审核”。

“搞定！”胖子一拍大腿，志得意满，“就等着订单哗哗地来吧！胖爷我已经准备好迎接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食客了！”

我揉着发酸的眼睛，看着屏幕上那个简陋的商家后台界面，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只希望别有什么奇葩订单或者系统问题就好。

院子里，阳光正好。小哥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