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秦墟焕粟:民心昭昭定八荒(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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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匪啸聚龙门阪!”声音如惊雷般在城墙上回荡,震得周遭的兵士耳膜发颤,城楼下的旌旗都被震得猎猎作响。悬甲兵士们握紧手中的长矛,矛尖霎时结满了寒潭冰锥纹路,闪烁着冰冷的寒光,矛杆上还缠着用来防滑的麻布,随时准备迎击来犯的饥匪,然而黑压压的灾民队伍却在我掀开九盅伏藏着社稷黍米的天威甗器时,倏然顿足,他们的脸上还沾着尘土,眼中的狂热与愤怒渐渐被疑惑与期待取代,队伍中传来阵阵窃窃私语。那九盅天威甗器通体青铜打造,上面雕刻着五谷丰登的图案,器身上还留着历代祭祀时的香火痕迹,我掀开盅盖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米香扑面而来,引得灾民们纷纷吞咽口水,阵阵骚动在队伍中蔓延。四足瑞兽衔日图腾从半空缓缓降下,瑞兽的毛发如金丝般闪烁,眼中流转着慈爱的光芒,衔着的日轮散发着温暖的光晕,覆盖了三百亩龟裂的田亩,那瑞兽的蹄印落在地上,竟长出了细小的青草,被旱魅抽碎的麦梗在图腾的光芒下重新挺立,扎进裂谷底部,贪婪地舔舐着七缕遗粟龙脉的根系,麦梗上渐渐冒出了嫩绿的新芽,在微风中轻轻晃动。

2. 玄甲生黍融锈脉,木牍穿殿破瘟烟

咸阳城阙上方的十丈阴霾,原本如墨色的幕布般厚重,将阳光严严实实地遮挡,此刻却渐渐染上了稻芒般的金黄色,阳光透过阴霾的缝隙洒下,形成一道道光柱,给青灰色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城楼下的灾民们纷纷抬头,眼中满是惊喜。宫卫们穿着整齐的甲胄,手持长戈站在城头巡逻,他们的甲胄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突然惊见北门阙的千年玄甲竟然自行脱落,那玄甲原本锈迹斑斑,甲片之间还凝结着黑色的锈块,此刻却从裂甲缝里生出了细小的黄黍,黍穗在微风中轻轻摇曳,散发着生机,玄甲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一位仓皇攀上垛口的执戟郎,他的脸上还带着青涩,正想查看玄甲的异状,却被扑面而来的穗雨激得踉跄跌落,穗雨落在他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米香,他的十指缝中挟带着玄甲的断锈,那些断锈在接触到穗雨的瞬间悉数融解,化作四十九条活络的农渠,渠水清澈见底,顺着城墙流淌,在地面上留下蜿蜒的痕迹,贯通了十二个被苛捐压榨的重灾县治,渠水所到之处,干裂的土地渐渐恢复了湿润,长出了细小的苔藓。

太极殿内廷议鼎沸,众臣们穿着整齐的朝服,围在殿中央争论不休,有的人面色焦急,有的人则面露难色,淳于越突然携剑闯入,他的须发皆白,眼神却依旧锐利,剑光一闪,如流星般斩灭了第七炉辟疫檀香烟柱——那檀香原本散发着浓郁的香气,试图驱散殿内的恐慌,烟柱断裂的瞬间,香气消散,留下一缕缕青烟,淳于越高声道:“北疆狼毒弥漫四郡!再拖下去,恐生民变!”声音中满是焦急,震得殿内的梁柱都微微颤动。我从袖中甩出万民谏木牍的残体,那木牍已经残缺不全,边缘被虫蛀得坑坑洼洼,上面刻着百姓的疾苦与诉求,字迹模糊却依旧能辨认,此刻却突兀地钉穿了太极殿的藻井雕符,藻井上方的雕符原本是镇压气运的,被木牍撞得微微颤动,散发出淡淡的金光,照亮了殿内的每一个角落。九道载满伤寒良方的铁槛囚车突然脱轨,车轮在金砖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声响,在殿内爆冲,囚车的铁栏上还沾着沿途的尘土,载棺押运的重轱碾过路轨,路轨竟被碾碎,重构为大疫诊脉台的乌木床沿,乌木床沿光滑温润,上面还雕刻着经络纹路,仿佛专门为诊治瘟疫患者所设,几位老医官见状,连忙上前查看,眼中满是惊叹。胡亥豢养的道蛊暗卫就站在殿角,他们穿着黑色的衣袍,面容隐藏在阴影中,此刻他们的咽喉突然暴开出药花香苞,香气浓郁,驱散了殿内的疫气,瘟魔寄养在他们体内的七十八种浊虫,噼里啪啦地掉落进烧焦的药渣桶中,瞬间化为灰烬,暗卫们倒在地上,失去了气息。

城东巫祝在寅时敲裂了九对召鬼羊胫髑,他穿着祭祀用的巫袍,脸上画着繁复的符文,手中握着青铜杖,那羊胫髑通体泛着惨白,表面还留着祭祀时的血迹,敲裂的瞬间,一股阴风从胫髑中涌出,带着刺骨的寒意,却在接触到阳光的瞬间消散,化作点点白气。三万个裹着黥面匪徒旧衣的黑陶釜,原本整齐地堆放在城外的空地上,陶釜表面还留着打斗时的划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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