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陈家发难(2 / 4)
破空气!
那只大手毫不留情地抓住了包袱一角!猛地向外一扯!巨大的力量瞬间将苏晚带得一个趔趄!身体重重地摔倒在冰冷坚硬的青砖地上!膝盖和手肘撞击地面发出沉闷的钝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而那个她拼死护住的包袱,已经被那只大手如同丢弃垃圾般,粗暴地甩在了几步开外的冰冷地面上!
包袱皮被巨大的力量扯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几件旧衣如同被狂风撕碎的枯叶,瞬间散落一地!一件洗得发白、领口缝补得极其细密的灰布小袄被甩在最远处,沾满了地上的灰尘!
就在那堆散乱的、带着补丁的旧衣中间!
一个巴掌大小、用粗糙的草纸随意包裹着的小包,极其突兀地、刺眼地滚落出来!草纸包裹得并不严实,在撞击和散落中松散开来!
“哗啦……”
一小堆色泽洁白如玉、颗粒饱满圆润、如同珍珠般散发着温润光泽的药材,瞬间从散开的草纸中倾泻而出!滚落在冰冷、布满灰尘的青砖地上!那药材特有的、极其清冽纯净、带着一丝微苦冷香的独特气息,如同投入腐臭泥潭的一滴寒泉,瞬间在库房浓重腐朽的药气中撕开一道刺目的裂痕!
川贝母!而且是品质最上乘的川贝母!价值堪比黄金!
整个库房瞬间陷入一片死寂!连空气都仿佛被冻结!唯有那堆散落在地的、洁白无瑕的川贝母,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冰冷而刺目的光泽!如同无数只嘲讽的眼睛,死死盯着地上那个衣衫褴褛、面无人色的瘦小身影!
“呵……”一声极其轻微、却带着令人毛骨悚然寒意的冷笑,如同毒蛇吐信般,自库房门口幽暗处传来。
陈景璋缓缓踱步而入。他今日穿着一身玄色暗金云纹锦袍,衬得面色愈发白皙阴冷。嘴角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精准地钉在苏晚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上。他手中把玩着一枚温润的羊脂白玉扳指,指腹在那光滑的玉面上缓缓摩挲着,姿态优雅从容,如同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好戏。
“沈家……果然是家学渊源。”陈景璋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死寂,每一个字都如同冰珠砸落在地,“连一个……最下等的粗使丫头……都懂得……‘近水楼台先得月’的道理……”他目光扫过地上那堆刺目的川贝母,又缓缓移向苏晚,眼底深处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如同毒蛇玩弄猎物般的残忍快意,“这川贝母……可是库房里压箱底的宝贝……连沈家少爷的药方里……都舍不得多用几钱呢……”
他话音未落!
库房深处那排高耸的药柜阴影里,猛地窜出一个人影!是库房管事老张!他扑到那堆散落的川贝母前,双手颤抖着捧起几颗,凑到眼前仔细辨认!随即,他猛地抬起头,脸上瞬间堆满了被羞辱和愤怒扭曲的、近乎狰狞的表情!他伸出一根枯瘦的手指,如同淬毒的矛尖,狠狠戳向瘫倒在地的苏晚!
“是她!就是她!”老张的声音嘶哑尖利,带着一种被背叛的狂怒,“前几日!就是她鬼鬼祟祟在库房后门转悠!小的……小的还当她只是好奇!没想到!没想到这贱婢竟敢偷盗库房重药!还是……还是这最金贵的川贝母!”他猛地转向陈景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砖地上,“陈大少爷!您可要为我们沈家做主啊!这……这监守自盗的贼!绝不能轻饶!”
“贼”字如同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苏晚的耳膜上!她猛地抬起头!那双因极度惊骇而空洞失焦的眼睛里,瞬间燃起一股被逼至绝境的、近乎疯狂的火焰!她死死盯着老张那张因激动而扭曲变形的脸!喉咙里爆发出嘶哑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你……你胡说!我没有!我从来没有……”
然而!她的话语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骤然打断!
脚步声来自库房门外那条幽深的长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焦灼与虚弱,踉跄着由远及近!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地砖上,发出沉闷而令人心悸的回响!
紧接着!一道瘦削得如同风中残烛的身影,猛地撞开库房门口那几个如同铁塔般矗立的陈家护卫!跌跌撞撞地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