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二世·因果重逢（2 / 3）

萧承煜的眉心突然泛起红光。他伸手按住太阳穴，眉头紧蹙：我从小就有头痛病，每月十五最厉害。可每次靠近你......他指腹擦过她耳后的红痣，这儿的朱砂痣就会发烫，头痛就轻了。

沈砚冰的呼吸一滞。她想起昨夜梦境：青丘的桃林里，穿玄色大氅的男子替她簪白狐毛，指尖抚过她耳后时，说小灼，这颗痣是我用狐血点的，轮回里也能认得出。

萧总见过青丘的桃林？她试探着问。

萧承煜猛地抬头。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金芒，像被什么刺痛：你怎么知道？我从未对人说过......

窗外的月光突然变得清冷。沈砚冰摸向颈间的铜铃，铃身突然发出清越的鸣响。她的记忆如潮水涌来：青丘的雪地里，她用尾巴扫落桃花，为穿玄色大氅的男子续命；雷峰塔下的天劫中，她用狐丹为他挡下第九道雷；还有佛前那盏长明灯，灯芯上的字檀香，烧了三千年未灭......

承煜。她脱口而出。

萧承煜的身体剧烈一震。他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你......你叫我什么？

沈砚冰望着他眼底的震惊，突然笑了。她想起养母说过的话：砚冰，你这名字，是的谐音。当年你被丢在寺门口，襁褓里塞着半块青铜铃，刻着萧承煜三个字。

铜铃再次响起。这次，萧承煜也摸向自己的颈间——那里挂着半块与她相同的青铜铃，是三十年前父亲临终前塞给他的，说等你见到能唤醒它的人，就知道自己是谁了。

第三章·因果线现

沈砚冰在修复室翻出那幅《青丘桃枝图》时，画轴里掉出张泛黄的纸。是张泛黄的信笺，字迹与她笔记如出一辙：

承煜吾兄：今日在雷峰塔替你挡天劫，狐丹碎了三瓣。你问我可后悔，我笑你傻——三百年前你在雁门关替我挡箭，五百年前三塔寺替我挡雷，这一世，不过是换了种方式续我们的缘分。若再相见，定要你做我夫君，莫再让我做佛前的灯芯。

落款是，日期写着元丰四年三月廿三。

这是我母亲的字。萧承煜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她在病逝前说，这封信是她在万佛寺废墟里捡的，藏在桃木匣里三百年。

沈砚冰的手指抚过信笺上的字迹。她想起昨夜梦境里，自己跪在佛前，用指尖血喂养枯萎的桃花。佛说：桃灼，你与他有三世因果，每一世他负你，你便用修为换他平安。这一世，他会记起所有前尘，你要让他......

要让他什么？萧承煜的声音打断回忆。

沈砚冰抬头，看见他眉心的朱砂痣红得灼眼。她摸向自己掌心，那里的桃花印正发烫，而他的太阳穴不再疼痛——这是她第三次用掌心治愈他的头痛。

要让他记得，我们从未真正分开过。她轻声说。

修复室的灯突然熄灭。沈砚冰摸着黑打开应急灯，发现佛像指尖的桃花纹正在发光。淡金色的光流顺着她的指尖爬上手臂，在她与萧承煜之间织成一张网——那是用三世爱恨熬成的因果线。

这是......

情劫的因果线。沈砚冰的声音里带着释然，每一世我为他燃尽修为，他为我种下因果。现在，线连上了。

萧承煜握住她的手。他的掌心滚烫，与她记忆里那双手的温度分毫不差。他望着她耳后的红痣，突然笑了：小灼，我终于找到你了。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因果线在光中流转，映出三世的画面：第一世青丘的桃林，第二世画舫的夜雨，第三世琉璃厂的深夜......

而在最远处，万佛寺的青铜铃突然同时鸣响。那声音穿透三百年的时光，带着轮回的温度，轻轻落在两个相握的手心里。

第四章·记忆如潮

沈砚冰是在医院醒来的。

她记得自己在修复室晕倒，记得萧承煜抱着她冲进来，记得护士说她低血糖加过度劳累。可当她摸向颈间时，却发现那枚并蒂莲戒指不见了。

萧总呢？她问小林。

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