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小暑晒红,酱缸浸着暑气浓(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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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墙上的晒架被红辣椒缀得热闹,一串串红得发亮,像挂了满墙的小火苗,风一吹,椒叶轻晃,辣香混着暑气漫了满院。酱缸稳稳蹲在日头下,里头的豆瓣浸得油光锃亮,泛着醇厚的酱色,连空气里都裹着几分咸鲜。诗诗攥着刚摘的鲜辣椒串往树根跑,椒尖的辣汁蹭在指尖,烫得她指尖发麻,却笑得眼睛发亮,朝着灵月扬声喊:“灵月姐姐!你快看!小暑的暑气把那片虚空隙染成绛红啦,像浸了酱的绸缎!光里晃悠的是不是座酱坊?你瞧那翻酱的影子,比咱家这缸里的酱还稠三分,看着就香!”

灵月正弯腰往酱缸里撒盐,白花花的盐粒簌簌落进豆瓣里,溅起细碎的酱星。她抬手往诗诗嘴里塞了块脆生生的酱瓜,指尖轻轻擦掉她嘴角沾着的酱汁,笑着嗔道:“稳着点跑,别把辣椒串当成去年的鞭炮乱甩。”忆起往时趣事,她眼底漾着暖意,“去年夏至你扔进去的小面碗,后来竟挂在了酱缸旁的枣树上,碗底结的盐霜像碎钻似的,丫蛋踮脚够酱菜时,踩着板凳没站稳,摔进酱渣堆里,反倒咧着嘴说比棉絮还软和,沾了满身酱渍也不恼。”诗诗嚼着酱瓜,咸香里带着清爽的脆,连连点头,举着手里新晒的豆瓣酱晃了晃:“这次我带了新晒的豆瓣!要是里头真有晒酱的人家,封上半年,定能香透半面墙,到时候说不定能换坛腐乳,红得像玛瑙似的,看着就馋人。”

苏砚扛着副竹制酱耙走来,耙齿上缠着防粘的棉线,透着几分精巧。他往那片绛红光里抛了串辣椒,椒串落进去悄无声响,反倒飘出一缕浓醇的酱香,似是刚出缸的甜面酱,勾得人舌尖发颤。丫蛋举着块温热的玉米饼从屋里跑出来,踮着脚喊:“我要跟它换酱豆!”话音落,就把玉米饼往光里一抛,面食刚触到绛红光,那光突然咕嘟冒了个泡,慢悠悠浮上来一碗酱豆子,黑亮亮的裹着油光,看着就下饭。丫蛋捏起一颗塞进嘴里,咂着嘴直夸:“是五香酱豆!咸香够味,比诗诗姐姐的酱瓜还解馋!”

书生蹲在酱缸边,正对着那片绛红光画暑酱图,笔尖沾着用酱汁调的颜料,浓淡相宜。画纸上的绛红光里,渐渐显露出一座热气腾腾的酱坊,坊里有个翻酱的影子,许是手没抓稳,酱耙“扑通”掉进酱缸里,溅了满脸酱汁,他抬手一抹,反倒成了花脸,那模样,竟和诗诗今早学翻酱时的狼狈模样分毫不差。书生举着画纸笑出声:“这影子比前几日画的《夏至食面图》多了三分醇厚气,你瞧她瞪着酱缸皱眉的模样,活脱脱像只偷舔了酱的小花狗,憨得可爱。”

诗诗见状,凑过去就要抢画,手一抖,手里的辣椒串竟扫翻了一旁的砚台,墨汁溅在画纸上,黑渍晕开,反倒像给画里的酱坊添了片酱缸盖。她却不慌,反倒拍着手笑:“这是给里头的酱缸加了晒劲!这么晒出来的酱,能存上三年,炒菜时挖一勺,香得能掉魂!”

正闹着,王掌柜挑着副竹担来串门,竹篮里的酱肉裹着红亮的酱汁,油光欲滴。“这肉用小暑新晒的酱腌的,咸香里带着点回甜,你们尝尝鲜。”他说着往石桌上放了一块,那酱肉滚到绛红光边,竟滋滋冒起细烟,转眼长出一丛凤仙花,花瓣红得像胭脂,艳得晃眼。王掌柜愣了愣,随即笑道:“真是邪门!这花比我见过最泼辣的花还惹眼,竟带着点酱香味儿。”

白老拄着拐杖慢悠悠走来,用拐杖头轻轻拨了拨那丛凤仙花,眼神里满是平和:“虚空界的小暑,是把夏日的浓烈都腌进了酱缸里,里头的时间跑得稠,一勺酱进去,三天就能浸出三分香。”他从袖袋里摸出块薄荷糖,塞进诗诗手里,“去年你扔进虚空隙的蜜桃,说不定早就在里头化成了蜜汁,才让这绛红光里裹着股甜咸交织的鲜气。”

诗诗把薄荷糖往绛红光里一塞,糖块刚触到光就嗖地钻了进去,再抬手时,掌心竟多了块酱味薄荷糖,凉丝丝的甜里带着醇厚的酱鲜,滋味奇特。她举着糖蹦蹦跳跳:“它给我的糖加了酱味!要是我进去待片刻,出来是不是能背回一筐西瓜?从现在吃到大暑,爽得很!”

灵月正往虚空隙里扔辣椒蒂,听见这话,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进去容易出来难,小心变成酱菜人,被里头的晒酱师傅当成原料腌起来。”话刚落,就见辣椒蒂落进去的地方,飘出一片枣叶,轻轻落在她手心里,叶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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