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权力顶峰(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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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他咧开嘴,露出一个染血的、凄厉而决绝的笑容,用尽最后的力气,反手将那把沾满马骞和他自己鲜血的短凿,狠狠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嗬……”他发出一声短促的抽气,庞大的身躯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倒地,就倒在马骞的尸体旁边。

从暴起发难到双双殒命,不过片刻功夫。现场只剩下两名目瞪口呆的护卫,以及两具尚带余温的尸体。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与盐场固有的咸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令人作呕的诡异气息。

一场看似意外的、奴隶与家主同归于尽的惨剧,就此落幕。

而远在盐场外的小院,悠然品茶的宋濂,几乎在同时收到了消息。他放下茶盏,脸上无喜无悲,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马家主不幸遇害,按规矩厚葬吧。至于那个奴隶……拖去乱葬岗喂狼。”

他顿了顿,补充道:“查查他是否还有亲人在吐蕃境内,若有机会……适当关照一下。”

窗外的阳光依旧明媚,嶲州城依旧熙攘。马骞的死亡,如同投入湖中的一颗石子,只激起了一圈小小的涟漪,便迅速恢复了平静。

没有人会深究一个奴隶为何要刺杀马骞,也没有人敢去深究。

所有知情人都明白,这是马骞自己选的路,也是宋濂,或者说他背后的王玉瑱,为他划下的终点。

膨胀的野心与致命的疏忽,最终将他送上了这条不归路。而他私下记录的那些关于新盐矿和勾结对象的账册,很快便会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王玉瑱的书案上。

马骞在盐场被奴隶刺杀的余波尚未平息,一股更凛冽的寒流便已趁着夜色,席卷了嶲州城。

当夜,与马骞暗中勾结、企图私自开采贩售盐矿的那几位小世家家主,无一例外,皆死于非命。

有的“不慎”坠入自家后院的荷塘,有的“突发恶疾”暴毙于卧榻,有的则是在从烟花之地醉醺醺归家的路上,被几个“见财起意”的“流匪”劫杀……死法各异,现场都处理得干净利落,仿佛真的只是一连串不幸的巧合与意外。

然而,在这嶲州地界,尤其是在马骞刚刚以那种惨烈方式横死之后,没有人会相信这仅仅是巧合。

一时间,嶲州城内剩余的世家大族,无论是否与马骞有过牵连,皆感到一股刺骨的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往日里还算热闹的交际应酬瞬间冷清了下来,各家府邸皆是门户紧闭,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就在这恐慌蔓延至顶点之时,王玉瑱通过赵辞远,向嶲州所有的盐场家主,发出了明确的信号。

赵辞远在一处隐秘的别院,召集了惶惶不可终日的各家代表。

他如今气度愈发沉稳,眉宇间带着一丝掌控全局的从容。他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命人将几份抄录的文书分发给在座诸人。

众人战战兢兢地接过,只看了几眼,便个个面色惨白,冷汗涔涔。

那文书上,赫然是马骞私下记录的、关于那处私盐矿的勘探资料、出货记录,以及……与他们之中某些人暗中往来、商议分赃的密谈纪要!

时间、地点、涉及金额,甚至一些私密的对话,都记载得清清楚楚!

“这……这……”有人拿着文书的手抖得如同风中落叶。

赵辞远目光平静地扫过众人,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份量:

“诸位都看到了。马骞狼子野心,背弃公子信任,私下勾结,图谋不轨,更欲拉诸位下水,其心可诛!昨夜那几位,便是与此事牵连过深,自取其祸。”

他刻意停顿,让恐惧在每个人心中发酵,然后才话锋一转,语气缓和了些许:

“公子仁厚,念及诸位大多是被马骞蒙蔽、裹挟,并非主谋。故而,只诛首恶,不事株连。

这些罪证,今日公之于众,便是让诸位看清楚,也放下心。公子要的,是嶲州的安定,是盐场的规矩。只要诸位从此谨守本分,遵循公子定下的章程,以往种种,皆可既往不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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