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锐卒锋芒破营探 双刃出鞘指广信(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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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令!”陈锋抱拳起身,转身就往西侧跑,腰间的箭囊晃了晃,里面插着二十多支磨好的箭——都是他亲手削的木杆,箭簇用的是清军斥候的头盔碎片,锋利得能划破皮甲。

孙兆奎早料到柯永盛会试探,这两日已做足了准备:西侧树林里藏了五百刀盾手,由心腹队正带领,手里的盾牌裹着铁皮,专门对付蒙古骑兵的马刀;

营地里留一千人,把备用的军旗全插起来,空帐篷的门帘掀开,甚至在营前挖了几道假壕沟,上面盖着树枝,远看像真的防御工事;

剩下一千五百人,随他列阵在营前,前排是长矛手,矛杆上缠了红布,后排是鸟铳手,铳口对着正面,摆出一副“主力在此”的架势。

“都给我记住!”孙兆奎拔出腰刀,声音洪亮得穿透雾气,“清军靠近到五十步,鸟铳手先放三轮,铅弹往人堆里打;然后长矛手冲锋,喊得凶点,别真往前冲太远——咱们的目的是吓住他们,不是拼命!西侧的刀盾手听到铳声,就往蒙古骑兵的马群扔火把,别让他们绕到咱们后面!”

士兵们齐声应诺,虽然知道对面人多,却被孙兆奎的镇定感染,握着武器的手稳了些。营地里的士兵忙着把更多军旗插在帐篷顶上,有的甚至把锅碗瓢盆都搬到帐篷前,假装在准备做饭,让远处的清军看到“营内有人”。

雾渐渐散了些,高进库的绿营已到了五十步外。前排的嫡系绿营停下脚步,举起刀枪,后排的散兵却磨磨蹭蹭,有的甚至往后缩——他们能看到明军阵前的长矛如林,红布在风里飘着,像一片片血,心里发怵。

“冲!谁后退,斩!”高进库拔出刀,对着身后的散兵吼道。可他自己却勒着马没往前动,只是催着嫡系绿营先上——他怕,怕这真是明军主力,自己先成了炮灰。

柯永盛在后面看得清楚,气得脸色发青,催马上前,手里的马鞭往高进库的背上抽去:“高进库!你敢不前,我现在就斩了你!”

高进库吃痛,只能硬着头皮挥刀:“弟兄们,冲啊!杀了明军,赏银五十两!”

嫡系绿营无奈,只能呐喊着往前冲。孙兆奎眼神一凝,抬手喝道:“鸟铳手,准备!”

“砰砰砰!”三轮鸟铳齐发,铅弹在清军队伍里炸开,前排的绿营倒下十几个,鲜血溅在冻泥上,瞬间就结了冰。剩下的人愣了一下,脚步慢了下来,有的甚至想往后躲。

“长矛手,冲锋!”孙兆奎大喊。一千五百名长矛手挺着长矛,朝着清军冲去,嘴里喊着“杀鞑子!保汉家!”,声音震天。绿营本就心虚,见明军气势汹汹,竟真以为遇上了精锐,后排的散兵率先往后退,像多米诺骨牌一样,带动前排的嫡系绿营也乱了阵脚——有个散兵甚至扔了木棍,抱着头往回跑,撞得身边的人也跟着退。

就在正面战场胶着时,西侧树林里突然传来喊杀声和马嘶声——穆泰的蒙古骑兵刚绕到树林边缘,就被埋伏的刀盾手袭扰。刀盾手躲在树后,往马群里扔火把,有的甚至用长刀砍马腿。蒙古骑兵的矮脚马受惊,乱作一团,有的马甚至把骑兵甩了下来,摔在冻泥里爬不起来。

“废物!”穆泰怒骂着,挥舞弯刀砍倒两个冲上来的刀盾手,可骑兵在树林里根本施展不开,马腿被树枝绊着,只能眼睁睁看着刀盾手袭扰一阵就往后撤,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他想追,又怕中了埋伏;不追,又没法绕到明军后面,只能在树林里打转,急得满脸通红。

这时,远处山梁上传来“咻”的一声——陈锋正趴在一块巨石后,一箭射穿了穆泰身边一个监军的肩膀。那监军惨叫着从马上摔下来,蒙古骑兵更乱了。陈锋又搭了一支箭,瞄准穆泰的马,却没真射——孙兆奎交代过,别杀蒙古骑兵的头领,留着他乱指挥。

正面的高进库看不到树林里的情况,只听到马嘶声和喊杀声,心里更慌了——他以为蒙古骑兵被明军主力缠住了,大喊道:“撤!快撤!明军有埋伏!”

绿营士兵本就想退,听到这话,跑得比兔子还快,有的甚至扔了刀枪,只顾着逃命。柯永盛在后面拦都拦不住,手里的马鞭抽断了,也没拦住溃退的人流,只能眼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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