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吴门积薪只为走, 暗蓄雷霆先蛰伏(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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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林清流领袖,其影响力绝非周荃之流可比。他竟会主动来投?

“快请!不,我亲自去迎!”赵高翔立刻起身,迎出府衙。

只见门外一位中年文士,虽风尘仆仆,衣衫略显凌乱,但眉宇间那股刚毅清正之气却难以掩盖,正是陈子龙。他身后跟着数十名健仆家丁模样的人,个个面带悲愤疲惫之色。

“可是陈卧子先生?”赵高翔拱手道。

陈子龙打量了一下赵高翔,沉声道:“正是鄙人。阁下便是阵俘卢彪、光复苏州的赵参将?”得到肯定答复后,他深吸一口气,慨然道:“鞑虏南下,社稷倾覆,君父蒙尘。子龙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然不敢忘忠义二字!今闻将军高举义旗,抗虏保民,更拒那‘剃发’酷令,特来相投!愿效绵薄之力,虽死不辞!”他言辞恳切,目光坚定,显然剃发令深深刺激了这位民族气节极强的文人。

赵高翔大喜:“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先生能来,如旱望甘霖!快请入内详谈!”陈子龙的投奔,不仅在政治上极大地提升了赵高翔的合法性(吸引了正统文人士大夫),更是一面招揽人才的旗帜。

这个是有名气的同时还是有本事的的文官。要好好的利用哈。

城内,高进库、李猛、李狗儿三人则忙得脚不沾地。高进库负责全面整编,他将原“抗虏营”骨干打散作为各级军官,将投降的苏州守军、以及从四面八方溃散至苏州的明军残部全部打散重组。李猛带着督战队,虎视眈眈,任何敢有怨言或异动者,立刻军法处置。李狗儿则带人清点武库,将缴获的兵甲弓弩尽快分发下去。

连哄带吓,用强权高压,甚至许以粮饷,短短数日,竟真的让他们整合起一支近三千人的队伍,加上赵高翔原有的两千多核心力量,总兵力赫然超过了五千!虽然队伍成分复杂,战力参差不齐,但至少看上去已颇具规模,城头上值守的兵卒密度大增,给人一种兵强马壮的错觉。

另一边,刘叔和韩虎则在做着一件让许多人费解的事。他们按照赵高翔的密令,在流民中以及战乱失去依靠的百姓中,大量收容孤苦无依的孩童,尤其是十岁上下的男孩女孩,单独安置在一处相对干净的院落,提供饮食,并派人看管。

刘叔一边忙着登记造册,一边忍不住嘟囔:“将军这是要做啥?这兵荒马乱的,养这么多小崽子,得多费多少粮食…”

韩虎也皱眉,但他执行命令更坚决:“将军必有深意。或许是…充作营中杂役?或是…日后以充军伍?”他们都无法理解,在军情如此紧急之时,为何要分散精力资源做这等“慈善”之事。

赵高翔巡视时看到这一幕,只是淡淡道:“照做便是。他们,是未来的种子。”便不再多言,留下刘叔和韩虎面面相觑,满心疑惑。

与此同时王柱策马冲过观前街的青石板路,马蹄溅起的泥浆泼在“顺民保家”的剃发告示上。他身后跟着一队披甲亲兵,铜锣在闷热的空气里撞出惊雷:

“奉赵将军令!征铁匠、船工、木作!打刀枪、造战船、抗鞑子!月饷足银,全家免役!” 3

声音撞进深巷。打铁铺里赤膊的匠人猛地抬头,火星从淬火的刀刃上炸开;造船厂的老把式捏断了量尺,碎木屑刺进掌纹;绣娘搁下为端午赶制的五毒兜,丝线缠住了发抖的指尖。

“张铁头!你三个徒弟都算上!”王柱的刀鞘砸开半掩的铺门,炉火映着他眉骨上的旧疤,“将军说了,日夜两班轮作!卯时初刻不到营——”他抓起一把新打的锄头砸向铁砧,刺耳的铮鸣代替了后半句威胁。角落里缩着个少年,怀里紧抱着给娘打的菜刀,刀刃薄得像纸。王柱甩过去一锭银子:“小子!这刀能砍鞑子脖子,比你娘切菜值钱!”

运河码头霎时被征用的民船塞满。橹桨、桅杆、船篷堆叠如丘,工匠们用斧凿拆解着昔日谋生的家当,木屑纷飞中混着低语:“造不好战船…都得当水鬼!”

王柱被告知:工匠即战力。负责的工匠招募还算顺利。高额饷银的诱惑,加上“抗虏保发”的大义名分,以及一定的强制性手段,使得大批铁匠、木匠、船匠、火药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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