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剃发令下风云变 吴门七日蓄惊雷(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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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尚存,必抗清虏;寸心未死,誓复汉疆!刀斧加身不改其志,利禄诱惑不移其心。若见吾项上头颅悬于城门,乃尽忠之日;若闻吾身死荒野沟壑,乃成仁之时!

然兵者诡道,忠义亦有变通。倘他日闻吾诈降之事,必是情势所迫,权宜之计:

其一,假意归顺惟惑敌耳目,实则暗结志士,待机而动;

其二,若入清营,必窃其粮草布局、兵力虚实,密传义军;

其三,凡清虏剿抚之策,吾当虚与委蛇,暗中破其谋划,护我义师周全。

此心昭昭,天日可鉴!诈降非降,乃剑刺敌腹之策;屈身非屈,乃火种灰下之谋!

吾志已决:生为大明人,死为华夏鬼!

身可碎,骨可碾,血可流,绝无真降之理!

若负此誓,天地共诛,神人共弃!

惟愿九州重整汉旌旗,乾坤再朗日月天!

—— 弘光元年六月二十九日 血书于孤城绝地 周荃

至于苏荃手下将军,有个黄家鼒的军将,也没那么有骨气。被李猛给打伤也没有杀害,同时也做一份类似的文书,都要自己写。

赵高翔明白的很:1、剃头令下达后各个地方的反抗力量一定是个高潮。

这些人杀不得,也没必要,现在的自己是不不允许呀。历史上杨文骢也是突袭占领了苏州,结果给周边造成了很大的伤害。多铎自己现在惹不起。很多事情没法改变现在的自己只想要续集力量。

有个内应和杀掉以后又过来一个一样坏的,这样对比,赵高翔分得清。可恨,可杀,但是杀了又怎样呢?具体的事情具体对待吧!

那么多投降的文人。自己前期是杀不完的,也没那个本事杀掉。抓住把柄就行。

赵高翔想着刚进城的夜里召开的军事会议:又陷入了沉思。

入驻苏州府衙的当晚,烛火通明,核心人员齐聚一堂,气氛却异常凝重。城外是暗流涌动的运河和无数双观望惊恐的眼睛,城内是刚刚易主、人心惶惶的巨城。赵高翔深知,下一步走向何方,必须集思广益,也借此看看麾下这些将领的成色。

他环视众人,沉声道:“苏州城,咱们拿下了。但接下来是守是走,怎么守,怎么走,关乎几千弟兄和满城百姓的性命。都说说看,畅所欲言。”

短暂的沉默后,王秀楚率先开口,这位史可法的旧幕僚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忧惧,声音都有些发干:“将军…苏州虽好,然…然墙高池深亦需精兵良将固守。我军新立,士卒疲敝,且…且清虏势大,多铎、博洛之主力旦夕可至。扬州…扬州之鉴在前,若固守孤城,一旦被围…”他说到这里,似乎又回忆起扬州地狱般的景象,喉头滚动,说不下去了。他顿了顿,转而道:“当务之急,是否…是否应尽快寻访宗室,奉立新君?如此方能名正言顺,号令四方…”他的思路依旧带着旧式文官的烙印,想着正统和大义名分,但对具体军事行动已心生畏惧,缺乏方略。

翁之琪闻言,眉头紧锁,朗声道:“王先生所言虽是正理,但远水难救近火!寻访宗室非一日之功。末将以为,苏州城高粮足,岂能未战先怯?我等深受国恩,正当在此与鞑子见个高低!即便最后力战不支,亦可寻机突围,再转进他处。此时若弃城而走,军心民心顷刻散矣!”他是沙场老将,血性未冷,主张凭借坚城打一场,打不过再走。

张应祥立刻附和:“翁将军所言极是!鞑子也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怕他个鸟!咱们据城而守,未必没有胜算。就算要走,也得让鞑子崩掉几颗牙,知道咱不是好惹的!末将愿带前锋营守最险之处!”他同样是主战派,语气更加粗豪直接。

刘叔(刘光标) 搓着手,面露难色:“将军,老汉不懂打仗…就觉着,这么多人要吃要喝,城里虽有点粮食,也经不住坐吃山空啊…一切都听将军决断。”他负责流民后勤,本能地从生存角度考虑问题。

王柱和李狗儿对视一眼,齐声道:“赵哥(将军)!你说咋办就咋办!咱们跟你干!”他们是赵高翔的绝对心腹,唯赵高翔马首是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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