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震慑与铁血 三面围杀(2 / 3)

加入书签

不仅是博洛的城池,更是清军不可战胜的神话,以及……未来可能出现在自己阵营内部的任何犹疑和动摇。

城外京观的尸臭尚未散尽,赵高翔没有给延平城内的博洛任何喘息或犹豫的时间。军令在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下迅速传达至各营。

围三阙一,攻心为上,火力开路,伏兵待机。

赵高翔亲率李猛部精锐及中军主力,压向西门。张应祥、吴易的水军战船在闽江及支流上调整炮位,矛头直指水门及临江城墙。王柱、沈自駉的东路军从陆路进逼东门,另一部分水师协同封锁东面水域。年轻的夏完淳领本部兵马及部分邵武调来的生力军,列阵北门。李过、高一功的忠贞营骑兵则偃旗息鼓,悄然运动至南门外二十里处的丘陵谷地埋伏,如同一把藏在鞘中的利刃,只等猎物出逃。

攻城,在午时三刻正式发动。没有冗长的阵前喊话,没有武将单挑的戏码。赵高翔的中军处,令旗重重挥下。

最先响起的不是炮声,而是弓弦。数以千计的箭矢,并非寻常的雕翎箭,而是绑着浸油布条的“信箭”或“火鸦”,带着尖啸射向延平城头及城内!箭雨泼洒,一部分钉在垛口、屋檐,布条上赫然是劝降的文书,痛陈清军暴行,宣扬华夷之辨,申明“只诛首恶,胁从不问”,更有对城内汉军、汉官极具诱惑和分化作用的模糊承诺——“若心向汉室,自有出路”、“开城迎王师,功莫大焉”。另一部分火箭则落在城内民居、草料堆附近,虽未引发大火,却制造了恐慌和混乱。

城头的清军连忙扑打、拔除这些箭矢文书,但上面的字句已经如同毒虫,钻入了一些人的心里。尤其是那些被迫剃发、本就不甘的汉军绿营兵和少数汉官,眼神闪烁,彼此交换着难以言说的目光。他们知道城外是谁的军队,知道福州已陷,知道图赖的下场。赵高翔不在乎他们是否真的立刻反水,他要的,就是这颗怀疑和恐惧的种子,在绝境中生根发芽。

箭雨方歇,真正的雷霆之怒降临。

“放!”

“放!”

“放!”

西、东、北三个方向,陆师炮阵与水师战船上,超过百门大小火炮(包括新铸的“靖虏铳”改成的轻型步兵炮和部分缴获的红衣炮)几乎同时发出怒吼!

“轰!轰!轰!轰——!!!”

连绵不绝的巨响震得大地颤抖,闽江水波激荡!浓烈的硝烟瞬间吞噬了炮阵,炽热的铁弹、石弹、链弹、散弹……如同死神的镰刀,划破空气,狠狠砸向延平城墙!

西门正面,承受的压力最大。炮弹砸在包砖的城墙上,砖石碎裂飞溅,露出里面的夯土,烟尘弥漫。一处垛口被链弹扫过,几名清军弓箭手惨叫着化为碎肉。城楼的一角中弹,木石结构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瓦片簌簌落下。

水门方向,张应祥指挥战船抵近射击,实心弹轰击水闸和门楼,散弹则清扫着任何敢于露头还击的守军。江面上水柱冲天。

东门和北门同样承受着猛烈的炮火洗礼。夏完淳虽然年轻,但指挥若定,命令炮兵集中轰击城墙薄弱处和角楼。

炮击持续了整整两炷香的时间。延平城头已是狼藉一片,硝烟尘土笼罩,多处出现破损,守军被压制得几乎无法抬头,伤亡惨重。哀嚎声、倒塌声、军官的斥骂声混成一团。

炮声渐歇,未等城内清军从这轮恐怖的打击中缓过神来,激昂的战鼓声和海啸般的喊杀声便从三个方向同时爆发!

“攻城!”

“破城杀虏!”

“杀啊——!”

西门外,李猛身披重甲,左手持盾,右手挥舞着一柄加长的斩马刀,如同一头发狂的犀牛,第一个冲出阵地!他身后,是扛着云梯、推着楯车和冲车的靖朔军精锐步兵,如同蓝色的怒潮,涌向残破的城墙!

“弓弩手!压制城头!掩护登城!”赵高翔坐镇中军,冷静地发布命令。箭矢再次如飞蝗般升起,覆盖城头,为攻城部队争取时间。

东门、北门,王柱、夏完淳也下达了总攻命令。士兵们如同决堤的洪水,扑向各自的目标。水面上,吴易指挥着搭载陆战营的快船,开始对水门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