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回 嫌隙人有心生嫌隙 鸳鸯女无意遇鸳鸯(5 / 9)
去!”接着就把进园子后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这又是件凑巧的事儿。赵姨娘向来喜欢打听这类事情,而且平日里还和那些管事的女人们拉关系、套近乎,彼此勾结,互相照应。刚才园子里发生的事,她已经打听得差不多了,听了林之孝家的这番讲述,便把自己所知道的又详细地跟林之孝家的说了一遍。
林之孝家的听后,笑着说:“原来是这事儿啊,屁大点事儿!要是上面开恩,就啥事儿没有;要是上面心眼儿小点,顶多也就打几下板子就过去了。”
赵姨娘说道:“我的嫂子,虽说这事儿不大,但也能看出她们太嚣张了。巴巴地把你叫进来,明显就是在戏弄你、耍弄你。你快回去歇着吧,明天还有事儿呢,我也不留你喝茶了。”
说完这些话,林之孝家的从屋里走了出来,来到侧门处。这时,刚才那两个被捆婆子的女儿急匆匆地跑过来,哭着向她求情。
林之孝家的见状,笑着说道:“你这孩子真是糊涂啊!谁让你娘喝酒后乱说话,这才惹出了事端,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二奶奶派人把她捆了,连我都跟着受牵连,你说我能替谁去说情去!”
这两个小丫头不过七八岁,本就不懂事,只是一个劲儿地哭着恳求。
林之孝家的被她们缠得没办法,便说道:“你们这些糊涂孩子!放着正道不走,偏偏来缠我。你们姐姐不是嫁给了那边太太陪房费大娘的儿子吗?你们快去找她,让她请亲家母去求大太太,这事儿不就解决了吗!”
其中一个丫头听了这话,顿时醒悟过来,而另一个还在继续求情。
林之孝家的不耐烦地啐了一口,说道:“真是糊涂透顶!她过去一说,事情自然就解决了。哪有只放了她妈,却只打你妈一个人的道理?”说完,她便上车离开了。
果然,那个小丫头跑过来,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她姐姐,她姐姐又转告给了费婆子。这费婆子原本是邢夫人的陪房,早些年也曾风光过一阵子。只是近年来,因为贾母对邢夫人不那么看重了,连带着费婆子这一派的人也跟着失了势。而贾政这边有些地位的人,都对他们虎视眈眈,等着看笑话。
这费婆子总是倚仗着自己年纪大、资格老,又仗着有邢夫人撑腰,常常喝得醉醺醺的,嘴里不干不净地骂人发泄。现在贾母庆寿这么大的事儿,她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大展身手、忙前忙后,自己却插不上手,心里早就憋了一肚子火。她借着酒劲,指桑骂槐,说些风凉话,四处捣乱。这边的人也懒得跟她计较。
现在,费婆子听说周瑞家的把她亲家给捆了,更是火上浇油。她借着酒劲,指着隔断的墙,狠狠地骂了一通。然后,她气冲冲地去找邢夫人,替她亲家求情:“我亲家也没犯什么大错,不过是和那边府里大奶奶的小丫头拌了几句嘴。周瑞家的就在二奶奶面前煽风点火,把我亲家捆到马圈里去了,说过两天还要打。太太啊,我那亲家母都七八十岁的人了,您跟二奶奶说说,就饶她这一次吧。”
邢夫人自从向贾母讨要鸳鸯却碰了一鼻子灰后,便觉得十分没趣。此后,贾母对她的态度愈发冷淡,而凤姐的风光体面却超过了她。前些日子,南安太妃前来拜访,提出想见见府里的姑娘们,贾母却只让探春出来见客,迎春仿佛被忽视了一般,好像有她没她都无所谓。邢夫人心里早就积攒了一肚子怨恨和不满,只是找不到机会发泄出来。
在这个时候,又有这一群心怀不轨的小人在她身边。这些人心里嫉妒别人又怀有怨恨,却不敢当面发作,只能在背后造谣生事,挑拨离间主子之间的关系。一开始,他们只是说些那边奴才的坏话,后来渐渐把矛头指向了凤姐,说:“她不过是哄着老太太高兴,等老太太喜欢她了,就趁机作威作福,管着琏二爷,还挑唆二太太,根本不把这边正经的太太放在眼里。”
再后来,他们又把脏水泼到了王夫人身上,造谣说:“老太太不喜欢太太,都是二太太和琏二奶奶在背后挑唆的。”
邢夫人就算心肠再硬,毕竟是女人,难免会心生嫌隙。最近这段时间,她对凤姐着实厌恶到了极点。如今又听了这样一番话,她也不去分辨事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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