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回 憨湘云醉眠芍药裀 呆香菱情解石榴裙(6 /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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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自南朝宋刘义庆《幽明录》。晋兖州刺史宋处宗买得一只长鸣鸡,关在笼中置于窗前,鸡竟能说人语,与宋处宗终日交谈,助其学问大进。后人以“鸡窗”代指书斋或谈诗论文的场所。

鸡人,出自《周礼·春官·鸡人》。周朝设“鸡人”一职,掌管祭祀用鸡,平时穿鸡形服饰,清晨学鸡叫报时,提醒百官起床。

鸡栖于埘:出自《诗经·王风·君子于役》。诗中“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描绘黄昏家禽归巢的田园画面,反衬妻子对出征丈夫的思念。)

湘云性子急,等不及了,早早就和宝玉一边胡乱喊着“三”“五”,一边开始划起拳来。

那边,尤氏和鸳鸯虽然隔着一张桌子,但也同样兴奋地喊着“七”“八”,热热闹闹地划起了拳。平儿和袭人则组成一对,也开始划拳。她们划拳时,叮叮当当的,原来是她们手腕上的镯子随着动作不断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不一会儿,划拳的结果出来了:湘云赢了宝玉,平儿赢了袭人,尤氏赢了鸳鸯。按照规矩,输的人要接受惩罚,三个人限酒底酒面。

(编者注,这一段我找到的以甲戌本为基础的脂批本写的原文为:“一时湘云赢了宝玉,鸳鸯赢了尤氏,袭人赢了平儿,三个人限酒底酒面。”己卯本写的湘云赢了宝玉,袭人赢了平儿,漏掉了尤氏;列藏本将“三人”易作“二人”。庚辰本加上了“尤氏赢了鸳鸯”,戚序本写的是“鸳鸯赢了尤氏”,现代各种出版社的版本基本都是按照甲戌本印刷,唯有人民文学版是:“湘云赢了宝玉,袭人赢了平儿,尤氏赢了鸳鸯。”但从下文来看,我认为以上全都不对,鸳鸯、袭人才是输家,所以在这里进行了改正。)

湘云便说:“酒面的要求是,要包含一句古文、一句旧诗、一句骨牌名、一句曲牌名,还要一句时宪书上的话,把这些都凑成一句话。酒底则要是一个与人有关的果菜名。”

大家听了,都笑着说:“只有她的酒令比别人都复杂、啰嗦,不过倒也挺有意思。”

于是,众人催促宝玉快说。宝玉笑着说:“谁说过这个,我得想一想。”

黛玉见状,便说:“你多喝一杯酒,我替你说。”宝玉真的喝了酒,然后听黛玉说道:落霞与孤骛齐飞,风急江天过雁哀,却是一只折足雁,叫得人九回肠——这是鸿雁来宾。

(编者注:这一段比较复杂,落霞与孤骛齐飞是唐代王勃《滕王阁序》中的“古文”, “风急江天过雁哀”是陆游《寒夕》中的“风急江天无过雁”诗句改写,“折足雁”为为骨牌名,“九回肠”是曲牌名,“鸿雁来宾”是时宪书上的话。时宪书原名时宪历,是清朝日常所用的历书。由明朝《崇祯历书》改进而来,于顺治二年颁行。到了乾隆期,因避讳“弘历”的名字,而被改名为“时宪书”。“鸿雁来宾”出自《礼记·月令》:“季秋之月,鸿雁来宾。”

组合起来的大意为:天边的晚霞与孤独的野鸭一同在天空翱翔,江面上风势急骤,天际间飞过的大雁发出哀婉的鸣叫。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折断了脚的大雁,它的叫声凄厉,让人肝肠寸断。这是最后一批大雁,就像迟到的宾客。)

大家听了这话都笑起来,说道:“这一连串的酒令还真挺有趣。”黛玉又拿起一个榛子壳,说了句酒底的话:榛子非关隔院砧,何来万户捣衣声?

(大意为:榛子和隔壁院子里传来的捣衣砧声并无关联,可为何会传来好似千家万户都在捣衣的声响?)

祝酒令结束后,鸳鸯、袭人等人说的都是一句带“寿”字的俗语,在此就不多赘述了。

大家依次随意地比划着划拳。玩着玩着,这会儿湘云又和宝琴较量起划拳来,李纨和岫烟则玩起了覆射对点子。

李纨出了一个“瓢”字作为谜面,岫烟猜中了,说出“绿”字这个谜底,两人心领神会,各自喝了一口酒。

湘云划拳却输了,按照规矩,得说一段酒面上的祝词,再讲一个酒底的故事。

宝琴笑着说道:“请君入瓮。”大家听了,都哈哈大笑起来,说:“这个典故用得恰到好处。”湘云便开口说道:奔腾而砰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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