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撕裂的朱绂(6 / 9)
后那片被遗弃的故土之间,最后一丝微弱的联系无情斩断。
不知过了多久,炭火的噼啪声变得稀疏起来,光焰也不再嚣张地舔舐帐篷顶,只有余烬的暗红在巨大的盆底缓缓脉动。帐内唯一的光源衰弱下去,那些庞大的黑色身影反而变得更加浓厚可怖,如同有了实质的粘稠触手,在视野边缘无声地蠕动,伺机将一切活物拖入无边的黑暗。
沉重的脚步声蓦地在帐外响起。
那声音异常有分量,一步步踏在帐外松软的土地上,发出缓慢、低沉的“噗、噗”声,沉闷如同敲击着巨大的皮鼓。每一次落脚,都仿佛碾在妺喜的心脏之上。
帐门厚重的帘幕被一只巨大的手猛地掀开!带起的风裹着浓烈的汗液膻味、烈酒的气息,还有一种……铁与血干涸后的腥甜铁锈味,粗暴地灌入帐内,瞬间将妺喜完全吞没!她筛糠般的剧烈颤抖骤然加剧,仿佛骨头随时会在皮囊里撞碎。篝火余光中,夏桀山峦般的身躯堵死了门口的光线,大步走了进来。
他随意甩了甩手,像抖落灰尘。宽阔的镶玉皮带被随手解下,沉重的兽首青铜短剑在火光下划过一道阴森的弧线,“哐当”一声被丢甩在冰冷的毡毯上,就落在妺喜僵直搁在膝前的手边几寸远处!青铜饕餮狰狞的双目正对着她的指尖。
夏桀径直走向火盆,那巨大身形带来的压力卷走了帐篷中心本就不多的暖意。他拿起盆边青铜架子上那尊沉重的铜鎏金酒尊,甚至未曾倒酒入觞,直接仰起头,粗壮的喉咙滚动着,将辛辣滚烫的液体猛地灌了下去。浓烈的酒浆顺着他的下颌、脖颈上贲张的筋络流淌下来,浸湿了深色里衣的领口。他随意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酒渍,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才落了下来,如同两道有形有质的、滚烫沉重的钢锭,砸在妺喜蜷缩的身体上,那眼神如同屠夫估量案上一块待宰的肉。
“哆嗦什么?”夏桀的声音低沉地滚动在空旷的营帐里,如同滚过青铜鼎的内壁,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漫不经心的轻蔑,“你那老朽的亲族,倒还算识相。知道蝼蚁之命,全在孤的一念之间。”
话音未落,那庞大粗粝的身躯已然俯下。巨大的、布满厚茧的手掌,带着灼人的热度和铁锈般的浓重血腥味,毫无征兆地一把攫住她的腰肢!那不是抓取,是彻底的掌控!那力量大得足以让妺喜瞬间听到自己骨骼在皮肉下发出不堪重负的错位呻吟!整个身体被这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猛地提离冰冷的毡毯!
“呃——!”一声短促到几乎不成调的、裹挟着所有惊恐的尖叫冲出妺喜的喉咙,却又在下一刹被狠狠扼断——一只更加巨大粗糙、带着浓烈酒气和皮肉汗味的手掌,如同烙铁般死死捂住了她的口鼻!那巨大的力量甚至挤压着她的牙齿和颧骨!灼烫的窒息感瞬间炸开!她那轻飘的身体在这股绝对的力量面前如同狂风中断线纸鸢,被高高举起,又被那股沛然莫御的暴戾力量,狠戾地投掷向身后铺着巨大兽皮的矮榻!坚硬冰冷的兽皮毛发瞬间刺入她的后背!
眼前是天旋地转的黑暗!紧接着,是倾覆!如同一座燃烧着熊熊业火的山岳砸落下来!夏桀沉重庞大的身躯不容置疑地压下,那身覆盖着冰冷犀甲和粗砺皮草的外袍,带着风沙和汗液的刺鼻气息,如同一堵移动的堡垒,彻底封死了她所有可能存在的空间和挣扎!巨大的重量,那源于纯粹体魄力量带来的窒息感远甚于捂口的手掌!
犀甲坚硬的棱角重重撞在她的手臂和肋骨上,巨大的闷痛瞬间贯穿!粗硬的皮草像砂纸般摩擦着她单薄麻衣下的肌肤。头顶上方的火焰光芒在激烈晃动,明灭不定地勾勒出那张压下来的巨大脸庞——五官的轮廓在逆光下异常粗犷,线条如同刀刻,却看不到任何狰狞表情,只有一种绝对的、近乎残忍的专注。那双俯视着她的眼睛,幽深如同寒潭,那里没有赤裸的欲望火焰,只有一种纯粹的、力量碾压和完全掌控猎物带来的平静满足,如同雄狮按下爪下挣扎渐弱、最终停止抽搐的羚羊。
无边的疼痛,灭顶的惊骇,几乎要碾碎内脏的窒息感,还有从未体会过的、深入骨髓的巨大羞辱,瞬间如同熔岩地狱的烈焰将妺喜彻底淹没!身体的每一寸似乎都在无声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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