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兔子夫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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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落,就见小白兔猛地摇头,粉嫩的鼻子用力耸动了几下,红眼睛里满是明晃晃的嫌弃,小爪子甚至有些焦急地在软垫上拍了拍,发出轻微的“噗噗”声。

陆远忍俊不禁,眼底漾开细碎的笑意:“好好好,不吃那些,是我糊涂了,我家梧宝便是成了小兔子,也是最挑嘴、最矜贵的小兔子,得吃人吃的美食,对不对?”

说罢,陆远起身,打算去厨房捣鼓早饭,自然没忘记带上小白兔。

云秋梧如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变成了一只小白兔,陆远不把小白兔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心里总是不放心。

而且云秋梧也黏人得紧,不想离开陆远。

家里两个小团子“团团”和“圆圆”前一天刚被慕九和姜思砚接去县城小住,不然陆远还得找借口,费心思向两个孩子编造他们小爹的去处。

陆远在做饭,小白兔就乖乖地窝在一旁的竹椅里,耷拉着耳朵,微微歪着脑袋,看着陆远在灶台间忙忙碌碌。

一炷香后。

陆远用一个玲珑小巧的白玉碟子,盛了少许熬得烂烂的、温度适中的米粥,又细心地将一丝极细的鸡丝撕成更小的碎末,拌在粥里,然后推到小白兔面前。

小白兔凑过去,粉色的鼻头先嗅了嗅,然后才伸出小巧的舌头,小口小口地舔食起来。

它吃东西的样子很专注,三瓣嘴快速而细微地动着,偶尔还会停顿一下,像是在品尝味道,姿态竟有人的意味,一看就不是只简单的兔子。

白日里,陆远将小夫郎变的小白兔时刻带在身边,写一会儿话本子,便忍不住要伸手用指背蹭蹭小白兔温热的小身体,或是轻轻捏捏它垂下来的长耳朵。

小白兔有时被打扰,抬起眼皮懒懒地瞥一眼,然后又闭上,尾巴动一动,算是回应;有时被摸得舒服了,还会主动仰起小脑袋,蹭陆远的手腕,喉咙里发出极轻微的、满足的咕噜声。

有一次,陆远故意将蘸饱了墨汁的毛笔靠近小白兔,作势要在它雪白的毛发上画点什么。

小白兔瞬间警觉,猛地跳开,红眼睛瞪得圆溜溜的,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仿佛在控诉他的“恶行”,然后一扭身,只留给他一个气鼓鼓的背影,任陆远怎么用指尖轻搔它的后背哄它,都不肯再回头,足足有小半个时辰没理他。

最后还是陆远赔了无数句“好梧宝”、“夫君错了”,又奉上一小碟甜甜的蜂蜜水,才勉强将这只矜娇的小兔子哄好,允许陆远再次将自己捧在手心。

写了一会儿话本子,陆远心血来潮,找来一些干净的、色彩鲜艳的丝线,在小白兔面前笨拙地编起了络子。

陆远没有云秋梧心灵手巧,做起这等精细活计来实在有些勉强 。

小白兔好奇地看着那些翻飞的丝线,偶尔会伸出小爪子,试图去拨弄一下,陆远便由着它玩闹,眼神里满是纵容和宠溺。

午后,陆远担心小白兔一直待在屋里闷坏了,便将它揣在怀里,在自家院子里散步。

走到一丛开得正盛的月季前,陆远摘下一片最柔软的花瓣,递到小白兔嘴边,“梧宝闻闻,这花香不香?”

小白兔嗅了嗅,随即扭开了头,对花显然不感兴趣。

陆远低笑一声,又带着自家兔子夫郎走到一小片精心打理的菜畦旁,指着一颗水灵灵的胡萝卜,故意道:“真不吃?看着多脆甜,还要从番邦人那里买了种子,不然梧宝还没得吃呢。”

小白兔这次连看都懒得看,直接把脑袋埋进了陆远的衣襟里,用行动表示了对萝卜青菜的嫌弃。

陆远被这傲娇的小模样逗得开怀,发出一阵愉悦的低笑。

日头渐渐西斜,橘红色的暖光被深蓝色的暮色取代,烛火摇曳间,云秋梧还是没有变回来的迹象。

被安置在柔软枕畔的小白兔明显变得焦躁不安起来,不再安静趴伏,而是在枕头上小幅度地、来回地踱着步,发出几不可闻的“沙沙”声,不时抬起前爪,焦急地扒拉陆远的衣袖,红宝石般的眼睛里盛满了显而易见的忧愁,看看窗外漆黑的夜空,又看看陆远,仿佛在问:“怎么办?我为什么还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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