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在大明靠贪腐保命(3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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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跳了起来。

“把咱当三岁娃娃耍!把咱的江山当他的钱袋子!!”朱元璋胸膛剧烈起伏,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戟指着侍立在一旁、如同标枪般纹丝不动的锦衣卫都指挥使毛襄,“毛襄!”

“臣在!”毛襄的声音如同两块生铁摩擦,冰冷坚硬,不带一丝情绪。他身形高大,面容如同刀劈斧凿般冷硬,一身飞鱼服衬得他如同出鞘的利刃。

“去!给咱去雁门县!”朱元璋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怒意而微微发颤,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血腥味,“把这个不知死活、丧心病狂的狗官陈砚,给咱抓回来!记住!是‘抓’回来!咱要亲手把他——”他猛地做了一个凌迟碎剐的手势,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近乎实质的残酷杀意,“凌迟!一刀刀剐了!剁成臊子!听见没有?!剁成臊子喂狗!”

“臣,遵旨!”毛襄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干脆利落地单膝跪地领命。他低垂的眼睑下,锐利如鹰隼的目光扫过御案上那份摊开的奏折,那上面“一百零八万七千五百两”几个潦草刺目的大字,如同挑衅的烙印。一丝极其隐晦的、几乎无法察觉的疑云掠过他冷硬的心头——雁门?百万?这数字荒谬得就像说蚂蚁吞了大象。但他不需要质疑,陛下的意志,就是他的刀锋所向。他只需执行,如同最精准的杀人机器。

朱元璋余怒未消,抓起那份奏折,像抓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嫌恶地丢给旁边侍立的老太监:“王景弘!拿去!给咱丢御膳房的灶膛里烧了!烧干净!别让这腌臜东西污了咱的眼!”

老太监王景弘吓得一哆嗦,连忙躬身接过那仿佛烫手的奏折,尖着嗓子应道:“老奴遵旨!”他捧着那索命符般的纸页,低着头,脚步匆匆地就往御书房外退去,只想赶紧把这催命的东西处理掉。

刚退到门口厚重的棉帘处,帘子却被人从外面掀开了。一股带着冬日寒意的微风卷了进来,随之而入的是一道温和却自有一股雍容气度的身影——马皇后。

王景弘猝不及防,差点撞上,吓得魂飞魄散,捧着奏折的手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脸色瞬间煞白。

马皇后一眼就瞥见老太监那副失魂落魄、满头冷汗的样子,又看到他手中紧紧攥着的那份奏折,眉头几不可察地微微一蹙。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若非出了天大的事情,重八不会气成这样,王景弘这个伺候了几十年的老奴也不会如此失态。

“娘娘……”王景弘声音发颤,几乎要跪下。

马皇后没说话,只是平静地伸出手,直接从王景弘僵硬的手中取过了那份奏折。她的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仪。王景弘连大气都不敢喘,僵在原地。

马皇后拿着奏折,转身,步履沉稳地重新走入御书房。棉帘在她身后落下,隔绝了外面的寒气。

朱元璋正背着手,在御案后来回踱步,像一头困在笼中的怒狮,胸膛还在剧烈起伏。听到脚步声,他猛地回头,一眼就看见马皇后手中那份该死的奏折,刚刚压下去一点的怒火“噌”地又蹿了上来,烧得他双目赤红。

“你这婆娘!怎么回事?!”朱元璋几乎是咆哮出声,声音嘶哑,“咱不是叫王景弘拿去烧了吗?!你怎么又给咱拿进来了?!嫌咱气不死是不是?!啊?!”他像被踩了尾巴的猛虎,指着那奏折,手指都在抖。

马皇后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旁边噤若寒蝉、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地缝里的王景弘。

王景弘瞬间如同被针扎了,一个激灵,立刻会意,对着门口侍立的小太监们使了个眼色,自己带头,躬着身,用最快的速度、最轻的脚步退了出去,并小心翼翼地关紧了厚重的房门。

御书房内只剩下帝后二人。

朱元璋的咆哮还在继续,带着被忤逆的暴躁:“……咱今天非要……”

他后面的话没能吼出来。

因为马皇后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没有激烈的言辞,没有愤怒的指责。她只是伸出了手,动作快如闪电,精准地捏住了朱元璋的耳朵——那个跟随他征战半生、饱经风霜、此刻却因暴怒而微微发红的耳朵。

“嘶——!”朱元璋猝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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