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章 这一程,她要独自走完(2 / 3)
“符籍共鸣”的守御法阵——这些,将是叩击伪神根基的最后一锤。
而在北岭上空,怒哥盘旋于云层边缘。
他察觉到异常:倒悬巨殿射出的“名光束”不再稳定,时强时弱,更有数道执礼官虚影竟原地跪拜,双手捧册,朝向深渊某处虚空,仿佛在迎接一位未曾录入谱系的主人。
机会!
他俯冲而下,将一枚“静口符”贴入殿脊牙缝。
符纸瞬间吸摄一段残音:“第七十二姓……归位。”随即焦黑剥落。
归途中,三道半透明的“字锁”自虚空中缠绕而来,如蛇绞颈。
危急之际,他体内凤种血脉轰然觉醒,双翼展开,黑羽如刃,竟是自行啄断锁链!
落地后喘息未定,他低头看向翅尖——原本赤金翎羽,此刻竟泛出灰白,如同褪尽名性的枯骨。
他怔住。
原来,连凤种血脉,也开始适应“无册之境”。
井边,阿朵睁眼。
雨露滴尽,水波归平。
她站起身,望向湖心方向,那里有火光未熄,有泡沫轻颤,有远方传来的金属敲打声。
指尖抚过袖中那片带着炭迹的灰烬,她轻声道:
“你说要烧……那我们就一起,把天书烧成灰。”第265章 哑巴点的火,烧的是天书(续)
湖面如铁,倒映着天穹深处未曾流转的星轨。
风停了,虫鸣绝了,连远处山脊上盘踞的守陵石兽也低伏下头颅,仿佛不敢直视这片被命运选中的水域。
阿朵立于井畔,白衣如雪,双目微阖。
她身后,三百名无名者静默而立,手中捧着从四野八荒收归的乳名牌——那些曾被“地脉册”吞噬、又被“无名网”捕获的残魂之证。
每一块牌都泛着幽微的冷光,像是尚未闭合的眼,执拗地望着这世间。
“名字俑。”阿朵轻唤。
柳七郎上前,双手托起一尊陶俑。
它通体灰白,无眉无目,颈间空荡,正是他以虚名牌为引、熔百家洗衣碱垢与胎发灰所铸。
此俑不属任何谱系,不曾登记于地脉,甚至连“存在”二字都无法定义——它是“无名”的具象,是系统逻辑外的漏洞本身。
一块块乳名牌被系上俑颈,叮当作响,如同亡魂归籍的钟声。
然而无人点燃祭火。
“火不是用来烧人的。”阿朵睁眼,声音清冷如泉,“是用来照见黑暗的。可现在,我们要让黑暗自己燃烧。”
她抬手,指尖凝聚最后一滴羽露,轻轻一点。
名字俑缓缓沉入井中,无声无息,宛如坠入另一个世界。
刹那间,整片湖泊凝滞。
水不再流动,影不再扭曲,时间仿佛被抽离。
湖心镜面骤然翻转,竟显出千里之下、万丈渊底的景象——根脉渊内部,那颗悬浮在虚空中的巨大眼球状遗骸正剧烈抽搐!
它的瞳孔开合失序,血管如蛇暴突,口中不断吐出《地脉册》的副本卷轴,可那些墨迹未干的文字刚一成型,便自行卷曲、焦黑、化为飞灰!
秦九娘跪坐记录板前,笔尖颤抖:“能量回流方向逆转……源头反噬。它……它在排斥自己制造的一切?”
阿朵凝视湖中幻象,唇角浮起一丝极淡的悲悯。
“不是我们打败了它。”她低声说,像在对谁解释,又像只是说给天地听,“是它终于听见了——那些它假装不存在的人。”
话音落下,湖底忽然传来一声闷响,似心跳,又似叹息。
就在此时,东方仍沉在最深的夜色里,陈哑婆拄着那根金丝缠绕的盲杖,一步步走入火堆。
火焰瞬间攀上她的衣袍,棉布化烟,皮肉不见焦灼,唯有那根旧杖稳稳立于灰烬中央。
她脚步未停,杖尖触地三下,节奏缓慢却清晰——咚、咚、咚。
正是百年前接生婴孩时,敲盆报喜的老调。
大地震颤。
一道裂隙自湖底蔓延而出,穿过泥壤岩层,直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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