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那一定就是他(2 / 3)
“火歇令”,称此为“还火于天”。
起初,村民们哗然,有人骂阿朵忘恩,甚至欲强启契碑。
葛兰挺身而出,在火议台前跪坐三日,以冷水煮叶代炊,言:“火母没说不给我们光,她说的是——要学会不怕黑。”
南岭西麓,荒谷深处。
蜈蚣妖将吴龙盘踞古窑遗址,麾下收拢了一批因断火而流离的饥民。
他本欲趁乱夺凤种之血,却不料百姓并未暴动,反而自发结队互助,以磷粉照路、骨笛传讯。
一名瘸腿老猎户竟组织起“夜巡队”,每晚敲梆报平安。
吴龙勃然:“这群人怎地不怕乱?”心腹小妖低语:“他们现在信的不是神,是隔壁村那个叫葛兰的姑娘。”
阿朵悄然潜入西麓,在破庙角落目睹一群孩童围坐讲故事,讲的是“铁婆婆砸钉”与“火母踢香案”。
她悄然离去,归途中遇韩十三急奔而来——他在比对最后一块契碑时,发现碑底刻有一圈极细蛊纹,形如锁链缠凤,纹路风格竟与顾一白早年所用“隐脉符”一致。
更诡异的是,这些纹路正随火脉波动缓慢移动,似在自我修复。
“阿朵,这……这是怎么回事?”韩十三急切地问道,手中握着刻有蛊纹的契碑碎片。
阿朵接过碎片,细细观察,”她抬头望向夜空,心中涌动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预感。
突然,她脚步一顿,目光凝视着远处的山崖,嘴角微微上扬,仿佛预见了什么即将到来的变局。
深夜,阿朵独自立于最高山崖,月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勾勒出她坚定的轮廓。
山风拂过,带来阵阵草木的清香和泥土的湿润。
她缓缓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滴幽蓝真蛊——这是她从未示人、也是她最后的底牌,原始真蛊的最后一丝活性。
她轻轻将其按入地面的裂缝中,那一刻,大地仿佛微微颤抖了一下。
千里火脉随之微震,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触动,所有契碑同时黯了一瞬,如同夜空中突然熄灭的星星。
而在清源村的祠堂废墟中,半截烬律刀残刃突然嗡鸣自颤,刀脊上的旧痕悄然裂开,渗出一丝与真蛊同源的碧光。
风中传来一声轻笑,不知是幻觉还是真实:“原来……你早就留了后手。”
阿朵眉头微皱,嘴角却挂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她转头望向远方的山崖,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绝。
凛冬的风,像一把把无形的刀子,刮得人脸生疼。
韩十三裹紧了身上那件满是补丁的旧皮袄,独眼在夜色中闪着锐利的光。
自从那夜火脉有了异动,他就没睡过一个安稳觉。
他像一只不知疲倦的猎犬,嗅着空气中每一丝不寻常的味道。
白天,他走街串巷,装作漫不经心地修补着各村的农具,实则暗中观察着每一块契碑。
夜晚,他则化身幽灵,穿梭于山林之间,用自己那套祖传的游匠手艺,测绘着契碑能量的流向。
他发现,每当那些偏远的村落,燃起更多的篝火,点亮更多的油灯,契碑上的光芒便会随之增强。
与此同时,一个令他毛骨悚然的现象也出现了——怒哥的身影,在契碑上浮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那只桀骜不驯的小鸡精,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着,一次又一次地被迫出现在这冰冷的石碑之上。
每一次出现,那虚影便黯淡一分。
仿佛每一次的供能,都在消耗着他的魂魄,都在一点点地将他推向消亡的边缘。
“这简直就是饮鸩止渴!”韩十三低声咒骂着,心中的不安如同疯长的野草,再也无法抑制。
他决定去拜访一个人——柳三更。
这个盲眼老头,曾经是清源村的守夜人,负责维护旧律器。
虽然双目失明,但他的耳朵却灵敏得异乎寻常,据说能够听见风的呼吸,听见大地的低语。
韩十三深知,如果有人知道这火脉的秘密,那一定就是他。
寒风呼啸,吹得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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