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程昱（2 / 3）

君观之，吕布何如人！吕布粗暴少亲信，刚直而又无礼，只不过是匹夫之勇罢了，陈宫等人以势利大小进行合作，不能扶助君。吕布兵虽然众多，但必将失败，曹使君智略不世出，乃上天所授！你定要固守范县，我则守东阿，则田单之功可以建立，这与违忠从恶而母子俱死比起来如何呢？希望您好好考虑。”靳允哭着说道：“我不敢怀有二心。”当时泛嶷已在范县，范县县令靳允经程昱鼓励，伏兵刺杀泛嶷。程昱又遣别骑占住仓亭津，陈宫军不能得渡。程昱至东阿时，东阿令枣祗已经率吏民拒城坚守。又有兖州从事薛悌与程昱协谋，终于守住三城，以待曹操。曹操归还，执程昱之手道：“微子之力，吾无所归矣。”于是表程昱为东平相，屯于范县。

明于军计

兴平元年（公元194年），曹操与吕布在濮阳交战，数度失利。又有蝗虫灾害，于是双方引兵暂去。袁绍于是使人游说曹操连和，希望曹操能迁居于邺城。当时曹操眼见兖州新失，军粮又将尽，计议之下正想答应袁绍要求。此时程昱出使正好回来，向曹操言道：“私下听说将军打算将家属迁居，与袁绍连和，有这样的事吗？”曹操说：“是的。”程昱劝谏：“过去田横是齐之世族，兄弟三人，轮流称王，跨地千里，拥百万之众，与诸侯一同南面称孤。继而高祖得天下，而田横顾为降虏，当此之时，田横心甘情愿吗？”曹操说：“说得对，这实在是大丈夫至屈至辱！”程昱说：“程昱愚笨，不识大体，认为将军之志不如田横。田横，不过齐国一壮士，尚且耻为高祖之臣。如今将军想遣家人前往邺城，即将北面而事袁绍。以将军之聪明神武，反而不羞于屈居袁绍之下，我为将军感到耻辱！”程昱又说：“我认为将军您只是一时临事而惧，否则又怎会如此不深思熟虑？袁绍据有燕、赵之地，怀并吞天下之心，可是其智不能济其事。将军自以为能在他底下做事吗？将军您有龙虎之威，可以做韩（信）、彭（越）他们这样臣服于他人的事吗？如今兖州虽残，尚有三城可守。能战之士，不下万人。以将军的神武，加上我和文若（荀彧字）等人的协助，并收城池士兵而加以运用，那么霸王之业可以成就了。希望将军能慎重考虑一下！”曹操才放弃连和袁绍的想法。

建安元年（公元196年）正月，程昱与荀彧力劝曹操迎接天子，曹操于是遣曹洪率兵西迎，但被卫将军董承与袁术手下苌奴拒险阻挡。汉献帝定都许县后，以程昱为尚书。其时兖州尚未绥抚停当，于是又以程昱为东中郎将，领济阴太守，都督兖州事。刘备失去徐州后，前来归附曹操。程昱对曹操说：“我观刘备有雄才又非常得人心，终究不会居于人下，不如乘早把他除掉。”曹操说：“如今正是收揽天下英雄之时，杀一人而失天下之心，不可。”于是不从。

建安四年（公元199年），曹操派遣刘备至徐州截击袁术，程昱与郭嘉一同赶去劝谏：“放了刘备，变乱要发生了。”程昱、郭嘉对曹操说：“明公之前不除掉刘备，程昱等人确实没有您想得对。但如今借给他士兵，他必定会有异心的。”曹操后悔，但已追之不及。果然，袁术病死后，刘备去到徐州，杀车胄，举兵背反曹操。

勇过贲育

建安五年（公元200年），程昱迁为振威将军。当时袁绍在黎阳将移兵南渡，而程昱却只有七百兵守着鄄城，曹操知道危急，命人告诉程昱，欲加二千兵前往鄄城助守。程昱不肯接受，说道：“袁绍拥兵十万之众，自以为所向无前。他若见我领兵少，必不敢轻易来攻。但如果增加了我的士兵，过多则不可不攻，要攻之必克，只会两损其势。愿公不要怀疑！”曹操从之。袁绍闻程昱兵少，果然不敢进兵。曹操闻其事，向贾诩道：“程昱的勇胆，超过了贲育（孟贲、夏育的合称）啊。”

建安七年（公元202年），程昱纠合一伙山间民众及亡命之徒，得精兵数千人，于是引军与曹操会师黎阳，讨伐袁谭、袁尚。曹操使李典与程昱等以船运军粮。当时袁尚令魏郡太守高蕃将兵屯河上，断绝水道，曹操对李典、程昱说：“若船不得过，下从陆道。”李典与诸将商议：“高蕃军缺少战甲而依赖水势，有懈怠之心，攻打他们必定能取胜。”程昱也认为李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