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诅咒之命(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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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锐而凄厉,充满了无尽的恐惧与绝望,猛地将她自己从噩梦中惊醒!她倏地坐起身,大口喘息,胸口剧烈起伏,泪水无声地滑落脸颊,眼神空洞而恐惧,仿佛还沉浸在可怕的梦魇之中。

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打破了洞内的沉寂,也打断了沈孤寒纷乱的思绪。他和白衣女子的目光同时投向她。

苏婉清茫然四顾,看到跳动的火光,看到洞壁的阴影,最后目光定格在沈孤寒那张冷峻的脸上。梦中血腥恐怖的场景与现实重叠,巨大的悲伤与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再也忍不住,捂住脸低声啜泣起来,单薄的肩膀不住颤抖,显得无比无助可怜。

沈孤寒眉头蹙起。哭声让他心烦意乱,那纯粹的悲伤与脆弱,与他周身冰冷的杀伐之气格格不入。他下意识地想呵斥,话到嘴边,却瞥见她从指缝间滑落的泪珠,以及那微微颤抖的、纤细脆弱的脖颈。

杀意未曾升起,反倒是一丝极其陌生的、类似于……无措的情绪,悄然掠过心底。他习惯了面对敌人的惨叫与咒骂,却不知该如何应对这般无声的哭泣。

白衣女子静静看着,并未出言安抚,仿佛只是在观察。

苏婉清哭了一阵,情绪稍稍宣泄,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忙擦干眼泪,怯怯地看向沈孤寒,生怕这哭声引来他的不耐与怒火。然而,她看到的只是一张依旧没什么表情的冷脸,和一双深不见底、看不出情绪的眼眸。

她稍稍松了口气,却又感到一阵莫名的委屈与心酸。家破人亡,自身又深陷仇敌之手,命运未卜,连悲伤都要如此小心翼翼。

“做噩梦了?”出乎意料地,沈孤寒竟然开口了,声音依旧是惯有的冷调,却并无斥责之意。

苏婉清愣了一下,才轻轻点头,声音还带着哭后的沙哑:“……梦到……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雨夜,追杀,血色,家族的倾覆。

沈孤寒眸光微不可察地闪烁了一下。他自然知道“那天晚上”指的是什么。那是他的“杰作”。

“人都死了,梦有何用。”他语气平淡地陈述,听不出丝毫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

这话语冰冷而残酷,像一把刀子,再次戳中了苏婉清的痛处。她眼眶一红,泪水又涌了上来,却强忍着不敢再哭出声,只是用力咬着下唇,低下头去。

是啊,人都死了。梦有什么用?哭又有什么用?可除了梦和哭,她还能做什么?报仇吗?凭她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去报这血海深仇?仇人就在眼前,她却连恨意都变得不再纯粹,甚至……还要被迫与他“共生”?

巨大的无力感与迷茫将她淹没。

看着她这副模样,沈孤寒心中那丝无措感更甚。他本就寡言,更不善安慰人,方才那句话脱口而出,并未经过太多思量,此刻看来,似乎是雪上加霜。

他移开视线,不再看她,目光投向跳动的火焰,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你苏家……可曾听闻过‘天煞孤星’?”

苏婉清闻言,猛地抬起头,泪眼朦胧中带着惊疑与不解。她不明白他为何突然问这个。天煞孤星?这似乎是江湖术士口中的命理之说,与她苏家何干?与她现在的处境又何干?

她茫然地摇了摇头:“……未曾特意听闻。只知是……是不祥之命格。”

“不祥之命格……”沈孤寒低声重复了一遍,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冰冷刺骨的弧度,“岂止是不祥。”

他顿了顿,目光依旧落在火焰上,仿佛在对着虚空言语,声音低沉而平缓,却带着一种沉重的、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漠然:“此命格者,刑亲克友,孤寡终老。凡与之亲近者,皆遭横祸,不得善终。如同诅咒,如影随形。”

苏婉清怔怔地听着,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寒意。她隐约感觉到,沈孤寒此刻所说的,并非泛泛之谈。

“我出生之日,生母血崩而亡。三岁,乳母失足落井。五岁,唯一肯陪我玩耍的丫鬟无故疯癫,投缳自尽。七岁,授业蒙师走火入魔,经脉尽断……”沈孤寒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如同在念诵一份与自己无关的死亡名录,每一桩,每一件,都透着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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