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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壬子孝手里还捧着书，双手却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腿脚再也坐不住，下意识地站起身，静悄悄地往远离墨翡妤的方向退。

    他小心翼翼地抬眼观察了一下，发现墨翡妤压根没在看他，只笑吟吟地朝方凌仞大步走去。

    墨翡妤穿着一袭淡紫色的流云仙裳，那衣料轻柔似烟，随着她的动作微微飘动，散发着柔和的微光。

    腰间束着一条宽约两指的墨玉腰带，上方嵌着几枚色泽各异的玉石，流光溢彩。

    她手持一柄扇子，扇子的边缘被裁制成了类似枫叶的形状，由银丝钩织，扇面上绣着一只张牙舞爪的异兽兽形。

    那兽形就很眼熟了，方凌仞的衣袍上也有类似的兽纹，只是异兽的动作不一样呀，绣工也有差异。

    其实细看会发现，墨翡妤身上的衣袍，也有这样的兽形暗纹，在屋里看时不太明显，被阳光照到时，那兽纹才会绚烂耀眼。

    “小凌儿，在这住得可好？这些下人可有怠慢了你？”墨翡妤的视线，在一众跟在她身后进来的侍女身上扫过。

    侍女们哆哆嗦嗦地跪下，不敢言语。

    方凌仞又将一块冥核扔进了幽焚鼎中，起身走到墨翡妤面前，“没有。”

    墨翡妤温和笑着，“可我听说，你最近总是把她们驱到屋外，不让她们近身伺候，你也不必替她们遮掩，只管如实告诉我，是不是她们哪里做的不周到了，惹恼了你？”

    方凌仞：“最近我的尸体状态不太好，有些溃烂了，我得把脓液和尸毒排出来，挖出腐烂的地方，再将皮囊缝补好……”

    墨翡妤：“……”

    一众埋头直哆嗦，心里有些怨恨方凌仞这些日子一直将她们赶出去，害她们现在被墨翡妤责备的侍女们：“……”

    方凌仞一本正经的说了一堆处理尸体的办法，“……这个过程会散发出一些不太文雅的气味，我也不想让他人看到我的这样子，故而屏退了所有人。”

    侍女们：“……”天啊！大好人！

    不知道是不是她们的错觉，在方凌仞说完这些话之后，屋内的空气似乎都变了，好像真混着丝丝缕缕的腐臭之气。

    墨翡妤忍不住扇了扇手中的扇子，又用帕子掩了掩鼻子，“这样啊，那确实……是一些私事。

    你若是有需要帮助的地方，比如清理那些污浊什么的，也是可以使唤她们的，还有外面那些侍卫。”

    侍女和侍卫们：！！！

    方凌仞：“我已经习惯了，动作还快些，换了其他人，万一他们受不住，在这吐了尿了，反倒添乱。”

    墨翡妤垂眸扫了一眼那些侍女，“既然凌儿替你们说话，那我便饶了你们这次，以后都机灵着些，别一个个眼中没活儿，干杵在门外不做事，下去吧。”

    “是。”侍女们哆哆嗦嗦的退到门外，最后一人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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