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拓跋武(2 / 6)
口处还缠着染血的布条,正是柯比能!他的脸上布满血污,一只眼睛被血痂封住,嘴角淌着血丝,整个人奄奄一息,被士兵粗暴地按在马前,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
杨再兴瞳孔骤缩,心中掀起惊涛骇浪。柯比能好歹是鲜卑首领,麾下尚有三万兵马,即便战力不如岳家军,也绝非轻易可擒之辈,对方竟能将他打成这般模样,还当众羞辱,一时间竟猜不透拓跋武的意图。
拓跋武看着杨再兴震惊的神色,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俯身拍了拍柯比能的脑袋,像是在玩弄一件战利品,慢悠悠地解释:“这老东西倒会打主意,想让我帮他打你们,却只肯拿出些残兵败将当筹码,还不肯归降我犬戎族。三天前在赛音山达城,他假意答应归降,深夜却带着四五名亲卫来暗杀我,想趁机夺我兵马。”
他嗤笑一声,语气带着几分轻蔑:“可惜啊,他太小看我了。那几个亲卫连我的身都近不了,被我一刀一个斩了,柯比能自己也被我砍了左臂。当晚我就下令,把他的核心部落尽数屠灭,剩下的三万鲜卑兵见势不妙,全归降了我,不过是群垃圾,我嫌他们碍眼,丢在赛音山达城守城了。”
拓跋武这话说得风轻云淡,仿佛在描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却让杨再兴的眉头紧紧皱起。虽未亲眼所见,可从那轻描淡写的语气里,他不难想象那晚赛音山达城内的血腥与杀戮,五万犬戎铁骑屠尽核心将领,三万鲜卑兵不战而降,这般狠辣手段,绝非寻常部落首领能有。面前这个年纪与主公相仿的年轻人,竟对杀戮如此漠然,杨再兴心中对拓跋武的警惕又重了几分,握着枪杆的手愈发用力。
而被按在地上的柯比能,听到这话时,身体控制不住地剧烈颤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哀鸣,浑浊的眼中满是刻骨铭心的悔恨。那晚的惨状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至今记忆犹新:自己刺杀拓跋武失败之后,拓跋武大怒之下让犬戎兵把自己的核心将领全部屠杀,那些士兵接到拓跋武的命令后,连夜闯入鲜卑军营,手中弯刀泛着寒光,在士兵们疑惑又震惊的目光中,径直冲向忠于他的将领。刀锋划过皮肉的脆响、将领们的惨叫、士兵们的惊呼交织在一起,汇成地狱般的乐章。
更让他胆寒的是,拓跋武身边那几名浑身是疤的壮汉,竟在斩杀将领后,直接伸手挖出他们尚在跳动的心脏,当着众士兵的面生食!鲜血顺着他们的嘴角滴落,狰狞的面容在火把映照下如同恶鬼。那一刻,柯比能只觉得浑身冰冷,即便他曾纵容麾下士兵在粮草断绝时烹食俘虏,可那至少是经过处理的果腹之举,与犬戎族这般生吃人心的残忍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当时的鲜卑士兵们,早已被这恐怖场景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反抗?纷纷扔下武器跪地投降,连抬头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柯比能看着自己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忠心的将领沦为他人果腹之物,心中只剩下无尽的悔恨,若当初没有听信贾诩的教唆去招惹凉州,若没有为了活命去求援犬戎族,若没有愚蠢地试图暗杀拓跋武,他何至于落得如此下场?
拓跋武似乎很享受柯比能的恐惧,他用靴尖踢了踢柯比能的身子,语气带着戏谑:“老家伙,只怪你自己不听话,下场就是这样。” 说着,他转头看向杨再兴,见对方仍沉在震惊中,继续说道,“如今赛音山达城是我的了,柯比能这老东西,我留着也没用,可以给你们。我虽然不想轻易与凉州为敌,却也早就想去中原看看,听说凉州富庶,城池坚固……” 他话锋一转,眼中陡然迸发出野心勃勃的光芒,“杨再兴,不如你回去和你家主公商量一下,把凉州让给我?我保你们性命无忧。”
“你说什么?” 杨再兴猛地回过神,怒喝出声,手中烂银枪直指拓跋武,枪尖因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放肆!一个偏远蛮夷,也敢觊觎凉州!拓跋武,你若识相,留下柯比能,率军退回西戎之地!否则待我主公中军抵达,定将你这五万犬戎兵尽数剿灭,让你知道我凉州铁骑的厉害!”
拓跋武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厉色,缓缓说道:“这么说,你也要不听话?”
“我听你奶奶!看枪!” 杨再兴怒喝一声,催马扬鞭,玄甲在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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