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计成,乌桓大乱(2 / 6)
,刀刃映着炭火的光,泛着寒芒:“蹋顿,你勾结凉州,卖部求荣,今日我们便替乌桓部清理门户!”
蹋顿低头看着地上的锦布,又看看围上来的亲卫,再看看楼班眼中的恨意,瞬间明白过来,自己这个从弟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今日怕是难以善终。他弯腰捡起锦布,只看了一眼,便认出上面的字迹拙劣,笔画歪斜,根本不是自己苍劲有力的手笔。他愤怒地将锦布揉成一团,狠狠丢到楼班脸上,怒吼道:“这一眼就是袁军的离间计!你看看这字迹,哪一点像我写的?!楼班,苏仆延,你们没长脑子吗?半夜披甲持刀进入我的营帐,你们是要造反吗?!来人啊!帐外的亲卫呢?!”
他朝着帐外大喊,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没有任何回应。苏仆延冷笑一声,向前踏出一步,长刀上的寒芒更近了几分:“别喊了,帐外的亲卫早就被我的人控制了。蹋顿,今日我便要为乌桓部清理门户!”
蹋顿的目光重新落回楼班身上,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只剩下失望与痛心。他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楼班,我待你如亲弟,你父亲丘力居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把你托付给我,说‘让蹋顿护着楼班,护着乌桓’,我怎么可能卖了乌桓部?你怎么就信了外人的挑拨,不信我?”
“信你?” 楼班抹掉嘴角的血迹,语气冰冷得像帐外的寒风,“我信你,士兵们就要去当敢死队!我信你,我父亲留下的家底就要被你败光!蹋顿,你别再装了!今天,要么你死,要么我们乌桓部亡!”
说着,他朝苏仆延使了个眼色。苏仆延会意,挥了挥手,两名亲卫立刻上前,伸手就要抓蹋顿的胳膊。蹋顿毕竟是乌桓单于,身经百战,虽已年过四十,常年的马背生涯却让他依旧身手矫健。他猛地侧身躲开,左手顺势抓起桌案上的青铜酒壶,朝着左侧亲卫的额头砸去。亲卫躲闪不及,“咚” 的一声闷响,酒壶碎裂,亲卫额头鲜血直流,惨叫着倒在地上,温热的酒液混着鲜血,在地上蔓延开来。
“你们疯了吗?!” 蹋顿一把扯下挂在身后帐壁上的弯刀,刀鞘落地发出 “哐当” 声,刀刃在炭火映照下闪着凛冽的寒芒。他看着围上来的亲卫,眼中满是痛心,这些人都是乌桓的勇士,本该并肩对抗鲜卑,如今却要自相残杀。就在他握紧刀柄,想着先杀出重围,再找机会向楼班解释时,心脏突然猛地一颤,一股尖锐的剧痛从胸口蔓延开来,像有无数根针在扎。他踉跄着后退一步,一口黑红色的鲜血从嘴角喷出,溅在身前的亲卫铠甲上,留下斑驳的血痕。
蹋顿下意识地望向桌案上那杯还冒着热气的酒,杯中琥珀色的酒液依旧清澈,可此刻在他眼中,却像索命的毒药。他猛地抬头,看向楼班,眼神中的悲愤与不敢置信几乎要溢出来:“你…… 你给我下毒??”
楼班别过脸,不敢看他的眼睛,声音却依旧冰冷:“都是你逼我的!你不死,军中流言就不能平息,将士们每日都活在惶恐之中,犹如钝刀割肉般侵蚀着意志!就算你没有卖部求荣,乌桓部也早就没了战斗力!与其天天活在恐惧里,不如把你斩了,我再亲自去找岳飞问个明白!”
话音刚落,蹋顿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这次的血更浓,带着破碎的血块。他手中的弯刀再也握不住,“当啷” 一声掉在地上,刀刃在地上滑出一段距离,撞在帐柱上发出清脆的回响。他强撑着身体,用手扶住桌案边缘,才勉强没有倒下,目光死死盯着楼班,眼中满是不舍与悲愤,声音断断续续,像风中残烛:“楼班…… 我知道…… 我现在说什么…… 你都不会再信…… 事已至此…… 也无力回天…… 我不怪你…… 你还年轻…… 心性还不成熟……”
他喘了口气,剧烈的咳嗽让他浑身发抖,却依旧坚持着说:“但我要告诉你…… 这一切…… 都可能是岳飞…… 或者袁氏兄弟的奸计…… 意在图谋…… 我整个乌桓部…… 虽然我不明白…… 岳飞为何要这么做…… 但是袁氏兄弟…… 一定是冲着那批精粮来的…… 楼班,你斗不过他们的……”
咳嗽愈发厉害,蹋顿的身体弯成了弓状,双手紧紧抓着桌案,指节泛白。楼班看着他痛苦的模样,心中像被什么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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