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抵达(2 / 6)
p> 花木兰依言上前,裙摆轻扫过地面,自然地依靠在他怀中。她的青丝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拂过陈宇的手腕时,竟让他紧绷的神经松了大半。指尖轻轻拢了拢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她言语间满是通透与体谅:“夫君若想让我知道,自会与我说;若是军国机密,或是我不便插手的内务,不说也无妨,木兰从不会多问。” 陈宇失笑,屈指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弹,力道轻得像拂过花瓣,只听 “咚” 的一声轻响。“你呀,明明什么都没做,倒让凉州三大谋士为你费尽心机,瞒着我搞了些小动作,害得为夫在这琢磨怎么收拾烂摊子。”
“唔……” 花木兰捂着额头嘟起嘴,眼底却漾着笑意,连眼尾都弯成了月牙。她伸手轻轻推了推陈宇的胸膛,力道轻得像挠痒:“三位先生为我费尽心机?还让夫君头疼?到底是何事?既然夫君说与我有关,便跟我说说嘛。” 说话时,她的指尖还无意识地蹭了蹭陈宇袖口的刺绣,那是她前几日亲手为他绣的缠枝莲纹样。
陈宇握住她微凉的手指,指尖在她掌心轻轻叩了叩,这是他们之间的小习惯,像是在传递无声的安抚。他缓缓道来:“于谦、管仲、刘伯温三先生,是担心你出身武将阵营,我又事事顾念你的想法,长此以往,凉州的权力会偏向武将那边,文臣们说话没了分量,怕凉州权力失衡。”
花木兰闻言一怔,随即忍不住低笑出声,肩头微微颤动,连带着陈宇怀中的衣襟都跟着起伏。“就为这个?” 她笑意未歇,眼底却多了几分认真,“夫君忘了?我在军中时,便知道‘赏罚不避亲疏’,何曾因私废过公?如今虽在侯府,却也分得清,夫君待我亲厚是私事,凉州军政是公事,这两者从不会混为一谈。” 陈宇自然清楚。无论是花木兰,还是岳飞、霍去病这些系统召唤出的文臣武将,心中从无半分私心,哪怕花木兰在凉州军营声望再高,那些将领也只会以他的号令为准绳,所行之事皆为凉州、为他,根本不存在于谦三人担心的 “权力倾斜”。可他还是叹了口气说道:“可他们不放心。为了所谓的‘平衡’,竟私自派镇抚司的人去冀州,把甄家的女儿甄宓接来了凉州,还想让我纳她为妾,说这样既能拉拢冀州士族,又能‘制衡’后院。”
“甄宓?漂亮吗?” 花木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动了一下。她脸上没有半分寻常女子的妒色,反而蹙起眉梢,带着几分哭笑不得:“三位先生也太心急了些。他们就不怕我真的介意,反倒让后院生了嫌隙,弄巧成拙?” 说话时,她还伸手端起案边的茶盏,递到陈宇唇边,“先喝口茶吧,茶要凉了。” 陈宇就着她的手浅啜一口,红茶的醇厚在舌尖散开,暖意顺着喉咙滑下。他低头,鼻尖蹭了蹭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几分笑意:“非常漂亮,而且聪慧过人,他们怕是觉得,你和那些困在后院的女子不一样。毕竟是能弯弓搭箭、与将士们同饮烈酒的木兰将军,哪会拘于‘争风吃醋’的小事?”
这话倒让花木兰红了耳根,连脖颈都染了层淡粉。她轻轻捶了下陈宇的胳膊,力道却没半分怒意,声音软了几分:“夫君又取笑我。不过话说回来,若这甄宓真如夫君所说,既漂亮又聪慧,说不定还能帮衬夫君打理些内务,我也能少些操劳呢。”
陈宇被她的通透逗笑,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指尖能触到细腻的肌肤:“就你想得开。不过你放心,无论旁人如何谋划,在我这里,你始终是唯一的妻,这点永远不会变。” 正如《诗经》里说的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他要的从不是靠 “制衡” 维持的后院,而是能与他并肩而立、心意相通的伴侣。
花木兰眸色亮了亮,像落了星光。她不再多言,只是将脸颊贴在他心口,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那声音比任何承诺都让她安心。前厅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进来,将两人的身影叠在一起,温暖得仿佛能驱散所有未知的阴霾。
过了片刻,她突然抬起头,眼底带着几分认真:“对了夫君,甄家既已在来的路上,安置的宅院得提前备好才是。我记得侯府西侧有处空置的宅院,带个小花园,既不张扬又够宽敞,正好适合甄家居住。不如我明日让人去打扫布置,再备些粮油米面,免得他们刚到凉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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