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袁术自刎(4 / 7)
最近的亲兵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膝盖在石墩上磕出轻微的声响,声音带着几分怯懦:“主公…… 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蜜水啊?庙外只有山间的溪流,还…… 还混着战场上流下来的血水,浑浊得很,根本不能喝。”
“废物!一群废物!” 袁术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残存的骄横,朝着亲兵怒吼,唾沫星子溅在亲兵的脸上,“朕乃仲家皇帝!九五之尊!喝杯蜜水都办不到吗?快去!就算翻遍这座山,掘地三尺,也要给朕找到!” 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珠却浑然不觉 —— 他早已忘了自己此刻已是丧家之犬,仍沉浸在 “皇帝” 的幻梦中,不愿接受现实,也不敢接受现实。 几名亲兵相互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无奈与不满,却不敢违抗命令。他们拖着沉重的脚步,像提线木偶般朝着庙外走去,铠甲摩擦的 “叮当” 声在空旷的庙内格外刺耳,打破了死寂,却更显悲凉。可刚踏出腐朽的木门,一阵密集的马蹄声便从山下传来 —— 那马蹄声越来越近,沉重而整齐,像擂鼓般砸在每个人的心上,震得地面都微微颤抖,连庙顶的灰尘都簌簌落下。
亲兵们脸色骤变,连忙抬头望去。只见山下的小路上,两队骑兵正朝着破庙疾驰而来。玄色的骑兵方阵是凉州铁骑的装束,甲胄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泽,枪尖如林,透着肃杀之气;黑色的骑兵方阵则是曹军的兵马,两面 “曹” 字旗与 “陈” 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地面,卷起阵阵尘土,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转眼间,两队骑兵便已逼近山坳,将破庙团团围住,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铁壁。
“是…… 是曹操和陈宇的人!” 一名亲兵吓得声音发颤,转身就往庙内跑,腿一软,重重摔在门槛上,膝盖磕出一片淤青,却顾不上疼痛,连滚带爬地逃回庙内,嘴里大喊着:“主公!不好了!曹操和陈宇的骑兵来了!把破庙团团围住了!插翅难飞了!”
袁术闻言,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的骄横瞬间被恐惧取代,像被戳破的气泡般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挣扎着想站起身,手撑在石墩上,却因伤势与恐惧,双腿一软,重重跌坐在石墩上,怀中的传国玉玺险些脱手。他看着庙外越来越近的骑兵身影,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 他知道,自己的末日,终究还是来了。
不一会儿,曹陈两军的骑兵便将破庙围得水泄不通。玄色的凉州铁骑与黑色的曹军骑兵列成严密的方阵,枪尖斜指天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将破庙的所有出口都堵得严严实实,连一只鸟都飞不出去。骑兵们勒住马缰绳,战马喷着白气,蹄子在地上轻轻刨动,鼻腔里发出 “哼哧” 的声响,空气中弥漫着剑拔弩张的紧张气息,连风都仿佛凝固了。
曹操与陈宇翻身下马,两人并肩朝着破庙走去。曹操身着紫色丞相朝服,腰间悬着天子剑,剑鞘上的龙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神色严肃,眼中带着对逆贼的厉色;陈宇则穿着黑色铠甲,腰间的白玉佩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目光平静地扫过破庙的木门,像是在打量一件寻常物件,可眼底深处,却藏着对乱世诸侯命运的唏嘘。
一名斥候快步上前,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兴奋:“丞相!靖安侯!已确认袁术就在此破庙内,身边只有不到百名亲兵,个个疲惫不堪,无反抗之力!” “好!”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厉色,刚要下令 “全军进攻,生擒袁术”,身旁的许褚便上前一步,对着曹操拱手请命,声音洪亮:“主公!给我一炷香的功夫!末将亲自带人进去,定将袁术手到擒来,献于主公面前!” 说罢,他便要拔出腰间的佩剑,带着几名亲兵往庙内冲,虎目圆睁,满是战意。
“许将军,稍等。” 陈宇伸手拦住许褚,指尖轻轻搭在他的剑鞘上,力道不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沉稳。他转头看向曹操,语气带着几分从容:“丞相,袁术虽为僭越逆贼,却也算是一方诸侯,出身袁家‘四世三公’,在天下士族中仍有几分声望。若将他五花大绑押回许昌,沿街示众,未免太过折辱,也会让天下诸侯觉得曹公容不下败者,反倒落人口实。不如让许褚进去传个话 —— 就说我等奉命生擒他送往许昌,但曹公念及他曾是袁家子弟,不忍他受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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