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辞离联军(3 / 6)
,连克虎牢关、洛阳外围的偃师、孟津两城,兵锋直指洛阳。董卓在洛阳城内得知前线战败的消息,气得砸碎了案上的青铜酒爵与竹简,却也知道大势已去,吕布的并州铁骑损失过半,李傕、郭汜的兵马被孙坚牵制在南线,根本无力抵挡联军的攻势。
“不能就这么给他们留下洛阳!” 董卓坐在皇宫的大殿里,脸色狰狞如恶鬼,对着麾下谋士李儒嘶吼道,“传令下去,即刻收拾皇宫的金银财宝,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明日一早迁都长安!另外,让张济、樊稠带五千兵马,把洛阳城的宫殿、民宅全部烧了,粮食也都装车运走,一粒米、一间房都不给联军留下!”
李儒虽觉得此举过于残暴,恐失民心,却也不敢反驳董卓的怒火,只能躬身领命,快步退出大殿,去传达命令。
次日清晨,洛阳城内突然燃起熊熊大火。火光冲天,浓烟滚滚,黑色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连数十里外的联军大营都能清晰看到。陈宇站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洛阳方向的火光,心里满是沉重,他知道,这座历经数百年风雨的大汉都城,即将在烈火中化为灰烬,无数百姓将流离失所。
“报!” 一名斥候骑着快马赶来,马蹄踏在冻土上溅起碎雪,他翻身下马,单膝跪地,语气急促地禀报,“洛阳城内火光四起,西凉军正在焚烧城池!另外,斥候探得消息,董卓已挟持陛下、皇后及宗室大臣,带着皇宫的财宝,朝着长安方向逃去了!”
初平元年二月初十,洛阳城的大火已在断壁残垣间肆虐了三日。
浓黑的烟柱裹着焦糊的木屑直冲天际,将联军大营上空的苍穹染成一片沉郁的灰黑,连寒风掠过营寨旗帜时,都带着股灼热的烟火气。陈宇立在营前的土坡上,望着远处废墟中偶尔窜起的火星,那曾是雕梁画栋的大汉宫阙,如今只剩烧得焦黑的梁柱斜插在瓦砾中,断裂的宫墙下压着半片染血的衣角,是逃难百姓来不及带走的遗物。空旷的街道上,幸存流民的哭声断断续续传来,混着风吹过破窗的呜咽,听得人心头发沉。他抬手拂去袖上的炭灰,指尖还残留着昨夜勘察废墟时沾上的灼热触感,那是这座千年都城最后的余温。
“陈大人!霍将军的伤口又渗血了!” 联盟军医提着沉甸甸的药箱快步奔来,褐色药布上还沾着新鲜的草药汁,语气里满是急切,“这洛阳风寒刺骨,伤口反复难愈,再耽搁下去,恐要伤及筋骨,需尽快回营静养,绝不能再受冻了!”
陈宇顺着军医的目光望去,只见霍去病正靠在营门的木柱上,肩头的银甲已卸下半边,粗麻布绷带裹得紧实,却仍有暗红的血渍顺着绷带边缘渗出,滴落在雪地上,绽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昨夜勘察洛阳废墟时,少年执意要走在最前,寒风卷着碎雪灌进甲胄缝隙,竟让刚结痂的伤口再次裂开,却依旧咬着牙不肯退后半步。陈宇眉头拧成一团,转身便往袁绍的中军大帐走,此次来联军,他本就只带了项羽、霍去病两人,如今霍去病重伤,留在这人心涣散的联军已无意义,借伤请辞,正是离开的最好时机。
中军大帐内的气氛,却与营外的悲凉格格不入。袁绍斜倚在主位的软垫上,手里捏着张泛黄的洛阳城防图,指腹在标注 “粮仓”“武库” 的朱砂印记上反复摩挲,声音里带着几分掩不住的贪婪:“洛阳虽烧,地下粮窖定有留存,你带三百精壮去挖,能运多少便运多少,全送回冀州我的粮仓;那些没烧透的军械,哪怕是断了尖的长矛、裂了纹的盾牌,也一并收拢,绝不能留给曹操或是孙坚!”
曹操立在帐侧,玄色锦袍的袖口被他攥得发皱,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看着袁绍只顾着瓜分洛阳残存的物资,对 “追击董卓、营救陛下” 半句不提,胸腔里的失望几乎要溢出来,却也知道多说无益,这联军本就是各怀鬼胎的松散联盟,袁本初眼里,从来只有他自己的冀州霸业,哪里有半分 “讨董兴汉” 的真心。见陈宇进来,曹操只微微颔首,目光匆匆扫过便移开,显然满心思都是如何尽快追击董卓,连寒暄的功夫都没有。
陈宇径直走到帐中,对着主位的袁绍与侧立的曹操拱手,语气沉稳,不卑不亢:“本初公,孟德公,霍将军伤口反复难愈,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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