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剿匪（4 / 5）

在木架上，刀身锈迹斑斑，却依旧能看出曾饮过血。其中一个兵用脚踢了踢地上的雪，骂骂咧咧地抱怨：“这鬼天气，冻得老子连刀都握不住！等开春了，非得抢个富商的暖炉不可！” 另一个兵则嬉笑着附和：“张首领说了，等抢了下支商队，给咱们每人发件绸缎袄，到时候再也不用受这冻！”

这座 “磐石营”，是陈宇众人清剿流寇的最后一个据点。此前五处据点，皆被霍去病与陈庆之以摧枯拉朽之势扫平，对方连有效的反抗都未能组织。可眼前这座营寨，却完全不同。根据马探的情报，这里原是官府废弃的驿站，如今被改造成了固若金汤的匪巢，盘踞着三百名黄巾正规军残部。虽是残兵败将，却曾受过正规军事训练，懂阵型、会设防，比以往任何一股匪患的威胁都要大。正因如此，陈宇才未下令贸然进攻，而是亲自与霍去病前来探查，连青壮都留在临时营地待命。

“马厩在营地东侧，离栅栏约三十步，能看到至少二十匹战马……” 陈宇眯起眼，努力穿透风雪的阻碍，辨认着营内的动静，“营内土坯房约莫十间，中间那间最大的，应当是首领的住处，门口站着两个持弩的卫兵，弩箭已上弦，警惕性不低…… 西侧篝火旁聚集的，大概是老兵，足有五十人，都穿着残破的黄巾铠甲，铠甲上的黄巾标记虽褪色，却依旧能看清。”

话音刚落，营内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骑着马，从主屋方向疾驰而出，他穿着一件镶着铁片的黄巾铠甲，铁片边缘生着锈，却依旧能护住要害。汉子腰间挂着一把开山斧，斧刃上沾着褐色的污渍，那是干涸的血迹，显然是此前劫掠时留下的。他勒住马，对着巡逻的士兵厉声怒吼：“都精神点！别他娘的缩着！再让官府的探子混进来，老子直接砍了你们喂马！”

“是张猛！” 陈宇心里一紧，指节因用力而发白。这便是马探此前查到的黄巾残部首领 —— 原是张宝麾下的别部司马，据说打仗悍不畏死，曾一刀劈死过官军校尉，手上至少沾着七条人命。两人又伏在土坡后观察片刻，确认营内防守没有破绽，才趁着风雪骤然变大，猫着腰往临时营地的方向退去。雪地里留下两道浅浅的痕迹，很快便被新雪覆盖，仿佛从未有人来过。

回到临时营地时，天已近黑。营地扎在一处背风的山谷里，几顶简易的帐篷搭在雪地上，帐篷的布面被寒风刮得 “哗哗” 作响，却依旧能挡住大部分寒气。篝火在营地中央烧得正旺，火焰舔着木柴，发出 “噼啪” 的声响，将周围的积雪融化出一圈湿润的土地。陈庆之、许文早已在主帐篷里等候，见两人回来，连忙掀开门帘。一股暖意扑面而来，陈宇冻得发紫的脸上瞬间滚下雪水，连话都说不利索：“探…… 探清楚了！”

许文连忙递上一碗热粥，粥里混着切碎的野菜，滚烫的粥液捧在手里，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陈宇捧着碗，暖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声音依旧带着几分沙哑：“张猛的营寨是废弃驿站改造的，人数约三百，有两门投石机，还有三车弩箭。防御重点在正门与西侧，东侧是缓坡，栅栏只用了一层细木，没埋尖木桩，马厩就设在东侧，是他们的软肋。”

就在陈宇准备继续分析时，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冰冷的机械音，如一道惊雷划破寂静：

【叮！检测到详细敌方情报，更新目标属性及营地信息：】

【黄巾残部首领张猛：武力 82（黄巾正规军出身，擅长开山斧近战，曾斩杀官军校尉 2 人）、统御 70（能组织防御工事，指挥老兵协同作战）、智力 55（善用地形设伏，缺乏长远谋略）、忠诚度 -60（残暴嗜杀，仅忠于自身利益，无归顺可能）】

【黄巾残部配置：老兵 50 人（武力 55-65，装备环首刀 + 残破铠甲，均有战场经验）普通残兵 270 人（武力 45-58，装备木枪 \/ 锈刀，多为胁迫入伙的流民）战马 23 匹（多为劫掠所得，未经过系统训练，野性较强，拴于东侧马厩）防御工事（2 米高木栅栏 + 尖木桩 x120 根 + 简易投石机 x2 + 弩箭 x300 支）】

【营地弱点：东侧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