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唐僖宗李儇:斗鸡走马戏琵琶的荒唐与乱世(3 / 4)

加入书签

到长安,看到的却是一座残破的都城:皇宫被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上到处是垃圾和瓦砾,百姓们穿着破烂的衣服,面黄肌瘦,看到他的仪仗队,也没有以前的欢呼,只有麻木的眼神。

僖宗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可田令孜在旁边说:“陛下,这都是黄巢那贼寇搞的,跟咱们没关系。咱们赶紧玩主天子:唐僖宗李儇的乱世荒唐录

光启元年(公元885年),僖宗回到长安还不到一年,麻烦就又来了。

这次的麻烦不是来自农民起义,而是来自藩镇和宦官的矛盾。田令孜想把河中节度使王重荣的盐铁专卖权抢过来——要知道盐铁在唐朝可是“硬通货”,谁攥着这买卖,谁就有花不完的钱。王重荣当然不愿意,他直接联合了河东的“狠角色”李克用,率领大军浩浩荡荡杀向长安。

僖宗刚在长安的破宫殿里住了没几天,又要面临逃亡的命运。他拽着田令孜的衣角,哭哭啼啼地说:“阿父,你怎么又给朕惹麻烦了?咱们现在该往哪儿逃啊?”田令孜这会儿也没了往日的底气,只能带着僖宗再次逃出长安,一路奔往凤翔。

这次逃亡,比上次逃往四川还狼狈。路上,神策军士兵见势不妙,逃的逃、散的散,最后只剩下几十个人跟着僖宗。僖宗饿了,就啃路边老百姓丢弃的野果;渴了,就趴在河边喝冷水;晚上没地方住,只能挤在老百姓的柴房里,闻着满屋子的霉味睡觉。有次,一个老农认出了他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龙袍边角,惊讶地问:“你真是当今天子吗?怎么活得跟叫花子一样?”僖宗听了,脸涨得通红,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这辈子玩过无数新鲜玩意儿,却从没受过这种“羞辱”。

或许是这次逃亡真的让他受了刺激,僖宗在凤翔待了一段时间后,居然开始有点“振作”的样子。他不再整天躲在后院斗鸡赌鹅,而是偶尔会召集大臣们开会,皱着眉头询问各地的军情;他还下了一道圣旨,赦免了之前被田令孜贬官的萧遘等大臣,想借着这个机会拉拢人心。《旧唐书·僖宗纪》里记载:“僖宗在凤翔,颇思励精图治,每临朝,召宰相议政事,中外翕然,以为中兴有望。”意思是僖宗在凤翔的时候,确实想好好治理国家,每次上朝都会跟宰相们认真商量国事,朝廷内外的人都很高兴,觉得大唐说不定还有救。

可这种“振作”就像夏天的雷阵雨,来得快,去得也快。田令孜见僖宗开始疏远自己,心里慌了——他这辈子的权力都系在僖宗身上,要是僖宗真的“长大”了,他就没好日子过了。于是,田令孜趁僖宗晚上睡得正香,偷偷带着几百个亲信,把僖宗架起来,连夜逃往兴元。僖宗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马车上了,他看着窗外飞逝的夜景,气得浑身发抖,这才明白:田令孜根本不是什么“阿父”,而是把他当成了掌控权力的“傀儡娃娃”。

到了兴元,僖宗终于硬气了一次。他下了一道圣旨,罢免了田令孜的所有官职,把他流放到端州。这是僖宗这辈子第一次反抗田令孜,也是唯一一次。田令孜被赶走后,僖宗虽然摆脱了控制,却像没了主心骨的孩子,整天茫然无措——他从小被田令孜管着,除了玩,根本不知道怎么治理国家。

光启三年(公元887年),在大臣们的护送下,僖宗再次回到了长安。可此时的长安,已经被藩镇们当成了“战场”,你来我往打了好几回,宫殿烧得只剩下断壁残垣,街道上到处是没人收的白骨,连朱雀大街上的石狮子都被砍得缺胳膊少腿。朝廷的政令,别说传到外地,就连长安城外的咸阳,都没人愿意听。僖宗站在残破的承天门城楼上,看着眼前的景象,彻底泄了气——他知道,大唐的江山,已经烂到根子里了。

这下,僖宗连“假装振作”的心思都没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比以前玩得更荒唐。他在宫里养了上百只斗鸡和鹅,每天光是给这些“宠物”喂的粮食,就够普通老百姓吃半年;他还迷上了听音乐,宫里的乐工一下子增加到几百人,每天从早到晚演奏,声音大得能传到宫外;有时候,他嫌宫里玩得不过瘾,还会穿着老百姓的粗布衣服,让太监偷偷带着他跑出皇宫,去长安的市井里喝酒、赌博,跟市井无赖猜拳行令,把皇帝的尊严抛得一干二净。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