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陈废帝陈伯宗:被命运按头“下班”的傀儡天子(1 / 2)
生在帝王家好,却似风中残草。
权柄落他人,空有龙袍加身早。
悲了,悲了,在位一年归老。
公元554年,南陈皇宫里添了个大喜事——文帝陈蒨的长子呱呱坠地。这孩子生得粉雕玉琢,哭声响亮,陈蒨乐得合不拢嘴,当场给娃取名“伯宗”,还拍着胸脯跟身边人说:“这是朕的嫡长子,将来的江山,就得交给他!”
那会儿的南陈,刚在乱世里站稳脚跟没几年。陈蒨能当上皇帝,靠的是弟弟陈顼(后来的宣帝)和一堆老臣帮忙,朝堂上明里暗里都是势力盘根。可陈蒨不管这些,他对陈伯宗那叫一个疼,刚满三岁就封其为临川王世子,五岁立为皇太子,生怕慢了半分,让别人抢了儿子的储君位置。
按说当了皇太子,该好好学治国本事吧?可陈伯宗偏偏是个“软性子”。《陈书·废帝纪》里说他“仁弱,无人君之器”,简单讲就是心软、没主见,一点不像能镇住朝堂的主。宫里的太监宫女都知道,这位太子爷见了虫子会躲,听了争执会慌,就连老师教他读《论语》里“政者,正也”的句子,他都只会小声跟着念,从没问过“怎么才能做个正君”。
陈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知道儿子这性子,将来怕是hold不住局面,尤其弟弟陈顼手握兵权,眼神里藏着的野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于是在陈伯宗十岁那年,陈蒨特意下了道圣旨,让陈顼辅佐太子,还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嘱咐弟弟:“伯宗年幼,你要多帮衬,千万别让祖宗的基业毁了!”陈顼当时跪在地上,头磕得砰砰响,说:“臣一定鞠躬尽瘁,辅佐太子!”可背地里,他早就开始悄悄拉拢大臣,为将来铺路了。
公元566年,陈蒨病重。他躺在床上,拉着陈伯宗的手,眼泪止不住地流,反复叮嘱:“朝堂上的事,多听你叔父(陈顼)和几位老臣的,千万别自己瞎做主。”这话听着是嘱咐,其实更像无奈——他知道儿子没能力独当一面,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弟弟身上,可又怕弟弟起异心,真是左右为难。没多久,陈蒨驾崩,十一岁的陈伯宗登基,成了南陈的第二任皇帝,也就是后来的“废帝”。
刚登基那会儿,陈伯宗还挺有新鲜感。穿着龙袍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大臣跪拜,心里也有点小得意。可没得意几天,他就发现不对劲了——所有奏折都先送到陈顼手里,陈顼看完圈点完,再拿给自己签字;朝堂上议事,只要自己说点不一样的,陈顼就会站出来说:“陛下年幼,此事需从长计议”,然后大臣们就都跟着附和,自己根本没说话的份儿。
有一次,地方官上奏说有灾情,请求朝廷拨款赈灾。陈伯宗想都没想就说:“那就赶紧拨粮款,别让百姓受苦。”结果陈顼立马站出来,慢悠悠地说:“陛下,赈灾是大事,得先派人去核查灾情,免得有人虚报冒领。等核查清楚了,再拨款也不迟。”这话听着有理,可一核查就查了三个月,等粮款送到地方,百姓早就饿死了不少。陈伯宗心里难受,却不敢跟陈顼争辩——他知道,自己这个皇帝,就是个摆样子的。
《陈书》里记载,陈伯宗在位期间,“政刑皆归高宗(陈顼)”,也就是说,所有的权力都在陈顼手里,他这个皇帝连盖章的权力都快没了。更过分的是,陈顼还故意把自己的官衔越升越高,从骠骑大将军升到司徒,再到太傅,最后干脆加了个“都督中外诸军事”——这头衔意味着全国的军队都归他管,陈伯宗彻底成了“光杆司令”。
身边的太监看不过去,偷偷跟陈伯宗说:“陛下,皇叔权力太大了,再这样下去,您的位置就不稳了。”陈伯宗听了,吓得脸都白了,哆哆嗦嗦地说:“那……那怎么办?我能跟他抢权力吗?”太监叹了口气:“陛下,您连调动一个侍卫的权力都没有,怎么抢啊?”陈伯宗听了,只能躲在宫里哭,连皇后都不敢跟说——他怕自己的抱怨传到陈顼耳朵里,连皇帝都做不成了。
陈顼这边,见陈伯宗这么“听话”,野心也越来越大。他开始清除朝堂上不跟自己一条心的大臣,先是把尚书仆射到仲举贬到外地,接着又杀了将军韩子高(就是历史上有名的“美男子将军”),理由是“图谋不轨”。这些事,陈伯宗都是事后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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