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怎知她不是在避着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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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意义,只饮鸩止渴般越压制越渴望,放大他内心贪妄。

所以这次他不再强留。

长指叩开,目送它轻盈掠了出去,转眼消逝在天际。

他要思考的不只是怎么托住这段关系,更要让她接受这样的关系。亲情不会消弥,只是变得不再纯粹。

方樾回来时,恰巧瞥见一角杏黄裙裾消失在廊庑深处。

“五女郎?”

他双目一亮,欲呼却迟,不禁几分埋怨地转头去看江聿,“五女郎来看你,怎么不多留一会儿,你这做人兄长的,难道连碗茶水都舍不得?”

看出他心未死,仍有复燃之疑。江聿淡道,“你怎知她不是在避着你?”

“避我?”对方脸色大变,“避我作甚么……”

后半截断在喉咙里,他自然也想到了之前的求娶未遂。

整个人都萎靡下去。

一只覆着素白手衣的修长手掌,缓缓将茶水推至他面前,江聿嗓音氤氲水雾,听起来略微发沉,“你急于同衡之相争,可曾问过,她是否有意于你?”

方樾说不出来话。

他早前自信会是辞盈最好的选择,身在云山迷雾罩眼,因此不疾不徐。没成想半道竟杀出一个袁衡之。

慌手忙脚下只想着怎么压过对方一头,确实没有思量过这个问题。

“怪不得你拒了我的提亲。”这么前后一串联起来有理有据,方樾恍然大悟,“敢情是这么个原由。”

“此事是我唐突了。”

他又自觉与江聿关系亲近,只‘点醒’自己此事,并没有告知袁衡之,忙改口道,“还是表兄惦记我。那我往后多往府上来,邀五女郎外出同游。”

此前是他近水楼台不知先得月,如今知道了自然不能放过良机。

指腹不紧不慢摩挲着茶盏边沿,青年睫羽深浓垂覆,片刻竟是笑了。他生得极好,骨相皮相俱佳,风姿高彻。

这么一笑更是如春枝濯雪,落了些许温柔薄色。

方樾被这陡然生出的春景,晃了下眼。却听他声线里浮起细碎的冰凌,“她今日与你出行同游,明日就会被送进禅寺。”

江氏的家门是一块沉重的青石板。

进去了便被压在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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