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分封诸国遣宗王 移民实边始推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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缮的原藩主御馆,升起赤龙旗,由身着帝国官袍的国相,代表连路都走不稳的幼主,接受当地被集中起来的、战战兢兢的日人耆老那形式上的跪拜。然后三位王子很快又在帝国军舰的护卫下,返回新京。三国真正的权柄,毫无悬念地紧握在国相与都督府派出的参政手中。

相比之下,出云国(都城松江)与伊予国(都城松山)的场面则稍具规模。福王世子柏以仁、裕王世子柏以盛,皆已年过二十,身着帝国亲王礼服,在属官卫队的护卫下,于各自的都城接受了略显正式的朝拜。两位成年宗王脸上带着初次执掌一方的矜持与隐隐的兴奋,他们虽可“亲政”,但身旁帝国派遣的国相与参政那沉稳而锐利的目光,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们,真正的决策仍需符合帝国的整体方略,重要事务必须呈报东瀛都督府核准。这是一种有限的、受监督的自治,帝国的缰绳依然牢牢握在手中。

与此同时,移民实边的宏大计划,则显得更为庞杂,并在推进过程中,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浓重的血腥气息。

第一批来自山东登莱地区的两千余户移民,乘坐着征调来的大型海船,在帝国海军炮舰的护卫下,缓缓驶入九州长崎港。他们扶老携幼,肩挑手提着简陋的家当,踏上这片陌生的土地。目光中既有对传说中“肥腴之地”的憧憬,也带着背井离乡的茫然与对潜在危险的警惕。他们被安置在原本属于日本大名家臣或富商的田庄宅院里,分发下帝国工部赶制的农具和种子,在帝国基层官吏的组织下,开始砍伐林木,清理土地,建立新的村落。炊烟升起,但与邻近残破的日本村落之间,那无形的隔阂与敌意,却如寒冰般凝结不化。

与此同时,强制迁移倭人的行动,在锦衣卫的缇骑与帝国士兵的刺刀下,以更为酷烈的方式,拉开了序幕。

京都,这座千年古都,此刻陷入了一种比战争更为深沉的绝望。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拿着按图索骥的名录,粗暴地撞开一扇扇曾经显赫的门扉。呵斥声、哭嚎声、哀求声、翻箱倒柜声混杂在一起。一位曾着书立说、暗中抨击帝国文化政策的汉学老儒,被如狼似虎的缇骑从堆满线装书的书房里拖拽出来,花白的头发散乱,他兀自挣扎嘶喊:“蛮夷!尔等毁文断史,必遭天谴!”话音未落,一名缇骑冷笑着挥动刀鞘,重重砸在其脑后,老者顿时瘫软如泥,被直接拖走。满屋藏书被胡乱堆到院中,泼上火油,一把火点燃,冲天的烈焰吞噬着数百年的文化积淀。

在奈良,一座香火鼎盛的古老寺院被大队官兵团团围住。僧侣们被强行驱赶至大雄宝殿前的广场,惶恐不安。寺中珍藏的佛经、古写本、佛像,被毫不留情地搜检出来,堆积如山。“此皆倭人用以蛊惑人心、维系其异族邪念之物,留之徒乱人意,尽数焚毁!”带队的一名锦衣卫千户面无表情,冷冰冰地下令。火光再次冲天而起,不仅仅是经卷,连同那些被视为日本精神象征的古老建筑,也在帝国工部规划的“宣化堂”建设用地面前,被有计划地拆毁。

通往几个主要港口码头的道路上,开始出现一队队被麻绳捆绑串联的日本人。他们多是青壮,亦有妇孺,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眼神空洞麻木,间或闪过一丝刻骨的怨毒。押送的帝国士兵手持长枪,神色漠然,锦衣卫的缇骑则警惕地巡视着队伍前后。稍有迟缓,皮鞭便会带着呼啸声落下。不时有体弱病残者踉跄倒地,便再也无人理会,任由其倒在路旁沟壑之中。在一些偏远山区,零星爆发了绝望的反抗。溃散的武士、狂热的神道教信徒,纠集起少量人马,袭击押送队伍,或是冲击新设立的移民村落。然而,在帝国军队绝对优势的火力与组织度面前,这些抵抗如同投入洪流的碎石,瞬间便被粉碎,只留下更多血淋淋的首级和随之而来的、更为酷烈的清洗与报复。

东瀛都督府内,柏凌宇每日都会接到雪片般飞来的报告——某地移民已安置妥当,垦荒若干;某地首批倭人迁移完毕,计口若干;某处山林发现匪类聚集,已派某营进剿,斩首若干;出云、伊予两国王已就国,初步接见地方残余势力……他用朱笔在这些文书上快速批阅,或嘉奖,或申饬,或要求增派兵力,或指示加强对两位成年宗王辖地的“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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