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涛暗涌黄海面 旌旗蔽空锁东瀛（2 / 4）

外交大臣官邸。襄王柏凌川面前的桌上，摆放着来自海军和锦衣卫的紧急报告，以及英国驻华公使朱尔典、美国驻华公使田贝刚刚递交的、措辞“关切”的照会文本。年轻的外交部郎中顾维钧，正站在一旁，用流利的英语快速浏览着照会原文，并精准地提炼着其中的关键信息和潜在的外交陷阱。

“王爷，”顾维钧放下文件，语气清晰而冷静，“英美的照会，表面呼吁‘克制’与‘航道安全’，实则暗含对我行动合法性的质疑，并为其可能的进一步介入预留了借口。下官建议，我方的回应照会，除重申立场外，应援引国际法中关于自卫权与战时交战国权利之条款，并主动公布部分浪人袭击及勾结外敌的证据，先发制人，在国际舆论上抢占主动。”

柏凌川赞赏地看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得力干将，顾维钧对国际法的精通和外交辞令的把握，正是此刻帝国所需要的。“少川所言甚合我意。就由你亲自草拟回复文稿，务必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既要展现帝国维护海疆的决心，也要堵住英美借题发挥之口。”

“是，王爷。”顾维钧领命，稍作迟疑又道：“王爷，近日资政院院长伍廷芳先生亦颇为关注此事。他曾非正式向唐绍仪侍郎表示，认为我帝国在处理此类国际争端时，除军事外交手段外，亦应注重法理建设，善用国际公法，以争取更多中立国之理解。其见解与下官不谋而合。”

柏凌川微微挑眉：“哦？伍秩庸先生乃法学泰斗，其言甚善。唐绍仪近来在外交部与梁士诒协调涉外商路事宜，亦多有建树。你草拟文稿后，可先请伍先生、唐侍郎过目，参详法理，务求尽善。”

他深知，在即将到来的更大规模国际博弈中，这些精通国际法与外交事务的干才将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当然，英美绝不会坐视帝国轻易吞并日本，彻底掌控东亚，这是帝国崛起道路上必然要面对的挑战。他们的干预，虽在意料之中，但时机和方式仍需谨慎应对。

“备车，进宫！”柏凌川迅速做出决定。他需要立即面见皇兄，禀报最新局势，并确定帝国的外交和军事应对底线。

养心殿内，柏凌云听取了柏凌川的汇报，神色平静，并无丝毫意外。

“凌川，你以为，英美的底线何在？”皇帝平静地问道。

柏凌川略一思索，答道：“皇兄，英美目前尚不敢直接与我开战。其目的，一是试探我决心，二是拖延时间，三是为日后谈判增加筹码。其舰队行动，重在威慑，而非决战。臣以为，我之外交回应须强硬，明确划出红线；军事上，则令程璧光、李鼎新部寸步不让，以强硬对强硬，迫使其知难而退。”

“嗯。”柏凌云微微颔首，“与朕所想一致。告诉朱尔典和田贝，帝国正在进行的，是维护东亚永久和平的必要行动。帝国海军有权在自家海域及作战区域采取一切必要措施。任何外国军舰，若未经允许进入帝国划定的军事禁区（即九州以西、对马海峡以南特定海域），将被视为对帝国的挑衅，帝国海军有权采取包括驱离、警告射击在内的一切手段！若敢开第一炮，则视为宣战！”

他的语气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同时，电令程璧光、李鼎新：授权他们，在外国军舰无视警告、强行闯入禁区时，可进行警告性射击！若对方有进一步敌对行动，可立即开火还击！勿需先行请示！帝国尊严与大军安危，重于一切！”

“臣明白！”柏凌川感受到皇兄话语中的决绝，心中大定。

“还有，”柏凌云补充道，“让驻柏林、巴黎的公使，将英美舰队的挑衅行为通报德、法。特别是德国，他们乐见英美在远东受挫。虽不指望他们直接介入，但国际舆论上，不能任由英美混淆视听。”

“是！臣即刻去办！”

次日，东海西部预定海域，天气晴朗，能见度极佳。

上午十时许，帝国南洋舰队了望哨报告：“西南方向，发现大量烟柱！确认是英国远东舰队！”

程璧光立即命令舰队排成战斗队形，横亘于英国舰队北上的航线上。同时，通过国际通用频道，向英舰发出明码警告：“此处为中华帝国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