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德使频访深化盟 北疆新省抚民安（1 / 2）

新京上下弥漫着一种混合着胜利喜悦与对未来期盼的蓬勃气息。然而，皇帝柏凌云并未沉溺于宫闱之喜，他的目光早已投向了更远的地方——巩固新拓疆域，以及深化那足以影响帝国未来国运的战略同盟。

这一日，启元殿侧殿的气氛与往日朝会不同，更显庄重却也带着几分外交场合的矜持。帝国皇帝柏凌云端坐主位，内阁首辅文履谦、次辅张之洞、外交大臣柏凌川在侧。他们的对面，是到访的德意志帝国特使，一位以严谨和深谙远东事务着称的冯·海因里希伯爵。此次会晤，是自《柏林和约》签订、帝国展现强大实力后，双方一次至关重要的高层互动。

“尊敬的皇帝陛下，”冯·海因里希伯爵用流利的法语致辞，由一旁的翻译官同步转译，语气恭敬而不失尊严，“我谨代表德意志皇帝威廉二世陛下，向您以及新生的中华帝国，致以最诚挚的祝贺。贵国在北疆和南方的辉煌胜利，不仅重塑了东亚的格局，也向世界展示了令人惊叹的活力与力量。我国皇帝陛下深信，一个强大、现代化的中华帝国，是维护世界和平与秩序的关键力量。”

柏凌云面带微笑，从容回应：“特使先生过誉了。帝国之胜利，赖将士用命，臣工同心。朕亦深知，和平与发展，需与志同道合之友邦共勉。中德两国，近年来合作日益紧密，尤其在军事、工业领域，成果斐然。朕期待，此种互利共赢之关系，能进一步深化拓展。”

冯·海因里希伯爵立刻抓住话头：“陛下所言极是。我国皇帝陛下亦有此意。此次敝国使团，不仅带来威廉二世陛下的亲笔贺信与珍贵礼物，更随行有由顶尖工程师、冶金专家、化学家组成的顾问团。他们渴望将德意志最先进的工业技术、管理模式，应用于帝国的铁路铺设、钢铁冶炼、兵工制造乃至化工业发展中。我们认为，帝国的广阔市场与丰富资源，与德意志的技术与管理经验结合，将创造无可限量的价值。”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补充道，“况且，一个在东方拥有绝对影响力的强大盟友，对于维持欧洲乃至全球的均势，至关重要。”

会谈在友好而务实的气氛中进行。柏凌川与张之洞就具体合作领域——如汉阳铁厂的技术升级、全国电报网络的扩展、新式陆军装备的联合研发等——与德方进行了深入探讨。双方原则上同意建立更高级别的定期磋商机制，并探讨了在第三国市场进行合作的可能性。这次会晤，标志着中德关系从初期的军事顾问合作，正向全面的战略与经济同盟升华。

送走德国特使后，柏凌云立即召见了刚刚从北疆前线返回新京述职的定王柏凌峰。此时的柏凌峰，脸上少了些战场上的杀伐之气，多了几分封疆大吏的沉稳与忧思。

“凌峰，北海省初立，情况如何？朕听闻，移民实边、安抚土着、应对酷寒，皆是难题。”柏凌云关切地问道。

柏凌峰躬身汇报，语气凝重：“皇兄明鉴。北海地广人稀，气候严寒，旧有土着如赫哲、费雅喀、鄂伦春等族，多以渔猎为生，对朝廷新政尚有疑虑。移民虽已陆续前往，然路途遥远，安置不易，且与土着偶有摩擦。首要之务，在于‘稳’。”

他详细陈述了自己的方略：“其一，臣已奏请文相，优先保障北海省移民之粮饷、农具、御寒物资，令其能安身立命。其二，对土着各部，采取‘羁縻’之策，承认其头人地位，赐予官爵赏赐，鼓励其子弟入学，学习汉文汉语，渐行教化；同时设立边市，公平交易，使其能获实利。其三，军事上，重点驻扎要地，修建棱堡、驿站，确保交通线畅通，对零星土匪或抗拒分子，则坚决剿抚并用。其四，已勘探得库页岛煤矿、黑龙江沿岸金矿甚丰，正由沈富安之人筹划开采，以期利国利民。”

“然，最大的挑战，仍是人。”柏凌峰叹道，“愿往苦寒之地之良吏、精通当地情势之人才，实在太少。许多事务，需臣与北疆经略使宋占彪亲力亲为。”

柏凌云认真聆听着，不时点头。他知道，开拓疆土易，治理消化难。“凌峰，你做得很好。北海新辟，万事开头难，稳扎稳打是为上策。人才之事，朕已命吏部与咨政院留意，选拔干练、耐劳苦者优先派往。至于资源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