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乡村环境调查(2 / 3)
处飘,有些挂在旁边的果树上,像一面面“破旗子”。“这垃圾堆了快一年了,之前想拉去镇上的垃圾填埋场,可镇上离村里有二十多里地,村里没车,只能靠村民用三轮车拉,拉一趟要花半天时间,没人愿意干。”村支书李大山说,“有些村民觉得垃圾扔在村口‘不碍事’,反正离自己家远,时间长了,大家都跟着扔,慢慢就堆成了山。”
叶尘绕着垃圾山走了一圈,能看到垃圾山边缘的土壤已经发黑,下雨天渗出来的污水流进旁边的农田,农田里的玉米长得又矮又瘦。“这些垃圾里有很多不可降解的塑料和有害的农药包装,长期堆在地里,会污染土壤和地下水,还会滋生蚊虫和细菌,传播疾病。”他指着垃圾山里的一个农药瓶,“这个瓶子里的农药残留还没清理干净,渗进土壤里,这片农田就毁了。”
而在华北平原的王家庄,垃圾问题则更加隐蔽。村里的小巷里,墙根下、柴火堆旁,随处可见散落的塑料袋、烟头和果皮,有些村民把垃圾倒进自家的菜地里,说是“当肥料”,可塑料和玻璃碎片混在菜地里,收菜的时候经常会划破手。“村里没有垃圾桶,大家习惯了随手扔,觉得‘农村就这样,脏点乱点很正常’。”村民王大爷坐在自家门口,看着巷子里的垃圾,“之前村里组织过几次大扫除,可扫完没几天,又变回原样了,根本管不住。”
在走访中,叶尘发现,“垃圾围村”的背后,是基础设施缺失和环保意识淡薄的双重问题。大部分乡村没有专门的垃圾收集点和清运队伍,村民只能把垃圾随便扔在村口、河边或田埂上;有些村虽然配备了垃圾桶,但因为没有及时清运,垃圾桶满了之后,村民还是会把垃圾扔在旁边,形成新的垃圾堆。“还有些村民觉得‘垃圾又不是我一个人扔的,凭什么我来清理’,大家都抱着这种想法,垃圾就越堆越多,形成了恶性循环。”柳若璃说,她在浙南的一个村庄看到,村里的垃圾桶因为长期没人清运,已经被垃圾埋住了,村民们只能在垃圾桶旁边再堆垃圾,最后形成了一个更大的垃圾场。
三、乱搭乱建:破坏乡野风貌的“视觉污染”
在黔东南的侗寨村,一座座木质吊脚楼依山而建,原本错落有致的青瓦飞檐,却被几座突兀的“瓷砖房”打破了和谐——村民们外出打工回来后,觉得木质吊脚楼“老旧”“不结实”,纷纷拆掉老房,建起了钢筋混凝土的二层小楼,外墙贴满了亮闪闪的白色瓷砖,屋顶盖着彩色的琉璃瓦,与周围的吊脚楼和青山绿水格格不入。
“我家的老吊脚楼有一百多年了,去年我儿子回来,非要拆了盖新房,说‘城里都是这样的瓷砖房,洋气’。”65岁的侗族老人杨阿婆站在自家的瓷砖房前,脸上满是无奈,“我不同意,他就跟我吵,说我‘老封建’,最后还是把老房拆了。现在看着这栋瓷砖房,总觉得不是自己家,跟村里的环境也不搭,心里堵得慌。”
除了新房与老村的“格格不入”,乡村里的乱搭乱建也随处可见。在华北平原的张村,村民们为了扩大自家的院子,随意占用村道和公共空间,有的在村道旁搭建棚屋堆放杂物,有的在田埂上砌墙围院子,原本宽阔的村道变得狭窄拥挤,消防车和救护车根本无法通行。“去年村里有户人家着火,消防车进不来,只能靠村民用水桶灭火,最后房子烧得精光。”村支书张建国说,“我们也想管,可都是乡里乡亲的,抬头不见低头见,说了几次没人听,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在江南水乡的周家村,乱搭乱建则直接破坏了水乡的风貌。村里的小河两岸,村民们搭建了不少简易棚屋,用来堆放渔网和农具,有些甚至把厕所建在河边,污水直接排进河里。原本蜿蜒曲折的水乡河道,变得杂乱无章,失去了往日的韵味。“以前游客来村里,都是冲着我们的水乡风貌来的,现在游客越来越少,说我们村‘又乱又脏,不像水乡’。”村支书周明说,“我们想拆了这些棚屋,可村民们不同意,说‘这是我的地方,我想怎么建就怎么建’,工作很难做。”
四、农业面源污染:藏在田埂间的“隐形杀手”
在东北平原的玉米主产区,秋收后的田埂上散落着不少农药瓶和化肥袋,有些农药瓶里还残留着农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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