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伦敦爱情故事(1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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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社交季,似乎一直没有停歇的时候。

可惜这些,对于比阿特丽斯·哈灵顿小姐来说,有些过于无聊。

她是哈灵顿勋爵的女儿,帝国最顶尖的军火与造船巨头的掌上明珠,生来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见惯了伦敦社交圈子里这些英俊富有,血统高贵的男人,或者说是花蝴蝶,到处是情妇的公子哥,说的情话千篇一律,眼神也大差不差。

一个娴熟的猎手,轻易就能捕获他们,然后又因为毫无挑战而感到厌倦,随手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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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德尔的收购计划处处碰壁。

比阿特丽斯的父亲动用了自己的影响力,让那些保守的英国工业家们对这个“野蛮的美国佬”关上了大门。

他们宁愿让一座重要的船厂在债务中破产,也绝不允许核心技术与所有权落入外人之手。

比阿特丽斯冷眼旁观,直到菲德尔的团队显露出足够的沮丧。

随后,在玫瑰花架下,她向他抛出了诱饵——帕尔默造船公司,还有那个嗜赌如命、可以被收买的子爵。

以及,最重要的,新一年最重要的消遣。

菲德尔那双黑色的眼睛依旧平静。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微微躬身,执起她的手,在那只戴着蕾丝手套的手背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那么,我非常荣幸。”

他接受了她的“帮助”,也接受了这场游戏的规则。

比阿特丽斯感到一阵胜利的喜悦,

自己已经抓住了主导权。

她将像操纵木偶一样,牵引着这个英俊的美国人,让他为她的智慧和魅力所倾倒,

和那些她招之即来的花蝴蝶一样,她也会得到他的人和他的心——一个被彻底征服的、来自新大陆的战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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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的雾愈发浓重。

菲德尔与比阿特丽斯的关系,也如同这雾气一般,渐渐亲密、暧昧,却始终隔着一层纱。

他们开始频繁地出入伦敦的社交场合。

在皇家歌剧院的包厢里,当舞台上的《卡门》唱到最激情的段落时,菲德尔会侧过头,用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评论着女主角那“为了自由而选择毁灭”的爱情观,随后目光灼人地盯着她。

在海德公园清晨的马道上,他们并驾齐驱,菲德尔会勒住马,脱下自己的外套,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姿态披在她身上,指尖有意无意地触碰到她的脖子。

比阿特丽斯或远或近地观察着他。

他无疑是英俊的,那种英俊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异域感。

他不像英国绅士那样线条柔和、面色苍白,颧骨通红。

他的轮廓更深邃,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沉淀着让人捉摸不透的烈日和季风。

“你觉得卡门可悲吗?”

幕间休息时,她轻声问,身体微微向他倾斜,

“她只是忠于自己的内心,直到最后,”

菲德尔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倒是唐·何塞,为了占有而毁灭,那才是真正的可悲。”

比阿特丽斯的心猛地一跳。

他在暗示什么?是在说她,还是在说所有像她一样,试图“占有”他的女人?

为什么他总是看似暧昧又克制,一点也不着急?

几周过去了,眼前这个男人成了伦敦社交圈一个引人注目的谜。

少女和贵妇位置倾倒,男人们嫉妒,又议论纷纷,明里暗里地使绊子。

他频繁出入于各种晚宴、音乐会和赛马会,举止永远无可挑剔,却又始终保持着一种疏离感。

给伦敦的贵族留下的印象,除了此人很有魅力之外,就是他真的很有钱。

排场比起一些空有名头的老牌贵族还要富贵不少。

他对比特丽斯表现出一种持续而克制的关注,不多不少,正好维持在“正在追求”的界限内,引得流言蜚语四起,却又让人抓不到任何实质性的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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